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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因為我受夠了他們把這一切都怪到我頭上。有人侵入又不是我的錯，我從不知道在我身邊工作的人會……&rdo;她又深吸了一口煙，&ldo;我的意思是說我會把它修好，那是我的職責。因為參議員給我壓力，或者給你壓力，實在是……&rdo;

&ldo;露西，我不知道有人為了犯罪人工智慧網路的問題責怪你。&rdo;我委婉地說。

她的眼裡燃起憤怒。&ldo;要是沒人責怪我，我就不會住到這裡來了。這個地方就是用來軟禁人的。&rdo;

&ldo;胡說。我每次來匡提科都住在這裡，我非常確定我沒有被軟禁。&rdo;

&ldo;他們安排你來是為了安全和隱私，&rdo;她說，&ldo;可我不一樣。我又成了替罪羊，還受到監視，這從某些人對待我的方式就看得出來。&rdo;她朝工程研究處的方向點點頭，它和學院隔街相對。

&ldo;今天發生了什麼事?&rdo;我問。

她走進廚房，將菸蒂用水淋熄後丟進垃圾筒，然後坐了回去，沒說什麼。我端詳著她，越發不安起來。我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生氣，每當她的行為讓人費解時，我總是惶惶難安。

那場車禍本可能讓露西喪命的，她的腦部損傷有可能毀了她最珍貴的天賦。腦內血腫和宛如一個煮熟雞蛋的受損大腦的影像突然浮現，這時我想起了被稱為珍妮的那個剃光頭髮、渾身傷疤的女人，並且想像著露西身處一個沒人認識她的異地的情景。

&ldo;你感覺還好嗎?&rdo;我問露西。

她聳聳肩。

&ldo;頭還痛嗎?&rdo;

&ldo;還是那樣。&rdo;她眼露疑惑，&ldo;有時候吃蜜德林有效，有時候吃了只會嘔吐。唯一真正有用的是費歐立納，可我沒有那種藥。&rdo;

&ldo;你不需要吃那個。&rdo;

&ldo;頭痛的人又不是你。&rdo;

&ldo;我的頭痛得才厲害呢。你不必依賴巴比妥酸鹽鎮靜劑。&rdo;我回答說，&ldo;你吃睡正常、經常運動嗎?&rdo;

&ldo;你這是幹嗎，醫生問診?&rdo;

&ldo;既然我是醫生，就隨口問問。雖說你沒有掛號，但我還是會親切地接待你。&rdo;

她的嘴角揚起一絲微笑。&ldo;我很好。&rdo;她說話不那麼帶刺了。

&ldo;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情?&rdo;我又問。

&ldo;我猜你還沒和佩恩指揮官談過。&rdo;

&ldo;上午過後還沒有。我不知道你認識她。&rdo;

&ldo;她的部門和我們的系統聯網了‐‐和犯罪人工智慧網路。中午十二點犯罪人工智慧網路呼叫了交通警察局的暴力罪犯逮捕計劃終端機。我猜那時你應該已經趕往機場了。&rdo;

我點點頭，想起了在停屍間時達維拉的尋呼機響起的情景，不禁腹部緊縮。&ldo;這次的資訊是什麼?&rdo;我問。

&ldo;我帶來了，如果你想看的話。&rdo;

&ldo;給我看看。&rdo;我說。

露西進了她的房間，出來時拎著一個公文包。她開啟包，從一沓檔案中找出一張遞給我。那是弗朗西斯掌管的通訊小組內暴力罪犯逮捕計劃終端機的列印紙，上面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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