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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是一件特徵明顯的案子。當然，兇手有濫殺傾向，捆綁的方式也不尋常。&rdo;韋斯利說，&ldo;沒錯，兩個手腕上都打了繩結，像是手銬。&rdo;

我坐了下來。韋斯利戴著眼鏡，而且我能確定他剛才一定是邊看檔案邊搓頭髮。他看上去很疲倦。我的目光停留在牆上那些精緻的油畫和玻璃櫃裡有作者簽名的書籍上。許多寫小說和劇本的人經常找他，但他並不以和名人交往為傲，我想他大概覺得他們既可笑又沒有品位。如果他能選擇，我猜他不會和其中任何一個交談。

&ldo;非常血腥的攻擊方式，至少可以這麼說。另外那些案子也是。共同點是支配慾。這是一種由憤怒激起的儀式。&rdo;

我注意到他的桌上放著幾本調查局的淺藍色手冊，都是從工程研究處借來的。其中一本是露西協助撰寫的犯罪人工智慧網路指南，有許多夾了紙條的頁面上做了不少記號。不知是露西還是他做的，而本能告訴我的答案令我的胸口一陣抽痛。每當露西有麻煩時，我的心都如此痛苦。

&ldo;兇手的支配慾受到了威脅，&rdo;韋斯利迎上我的視線，&ldo;沒錯，他的反應當然是激憤不已。這樣的人在這種情形下必然如此。&rdo;

他繫著黑底淡金色條紋領帶，一如往常穿著漿挺的白襯衫，戴著司法部的袖釦、婚戒，還有康妮送給他作為二十五週年結婚紀念、款式含蓄的黑色皮革錶帶金錶。他和康妮都生於富裕之家，但他們相當節儉。

他掛了電話，取下眼鏡。

&ldo;怎麼回事?&rdo;我問。我真痛恨他讓我緊張的本事。

他收起照片，放進牛皮紙信封。&ldo;佛羅裡達又多了一個受害者。&rdo;

&ldo;又是奧蘭多地區嗎?&rdo;

&ldo;是的。等我們一整理好就把報告給你。&rdo;

我點點頭，將話題轉到高特身上。&ldo;我想你應該已經知道紐約發生的事了。&rdo;

&ldo;傳呼機。&rdo;

我又點頭。

&ldo;我大致知道。&rdo;他苦著臉，&ldo;他在戲弄我們，以表達不屑。他在玩遊戲，只是這會讓情況更糟。&rdo;

&ldo;糟透了。但我們不該把焦點全部放在他身上。&rdo;我說。

他仔細聆聽，定定地望著我，雙手交叉於他剛在電話中談論過的那名受害男子的檔案上。

&ldo;我們把精力過度地用在高特身上了，這並不真的有助於破案。例如確認那個女人的身份也很重要，就是我們認定在中央公園被他殺害的那個女人。&rdo;

&ldo;我想所有人都認為這一點很重要，凱。&rdo;

&ldo;所有人都會說他們認為那很重要，&rdo;一股怒氣在我心頭緩緩升起，&ldo;但實際上，警方和調査局都只想逮住高特，而不把確認這個無家可歸的女人的身份當作第一要務，她只是即將和囚犯們一起被埋葬在波特墓園的另一個可憐的無名者。&rdo;

&ldo;顯然，對你來說她是第一要務。&rdo;

&ldo;當然。&rdo;

&ldo;為什麼?&rdo;

&ldo;我覺得她還有事情要告訴我們。&rdo;

&ldo;關於高特的事?&rdo;

&ldo;沒錯。&rdo;

&ldo;你憑什麼這麼認為?&rdo;

&ldo;直覺。&rdo;我說，&ldo;再說，無論在道德上還是專業上我們都有義務盡一切力量去幫她，她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