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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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a喜歡吃你買的罐頭,那麼貴,怎麼辦?回來了,還是讓她跟著你吧。”
“你喜歡就留著吧。罐頭我提供。”
他又開始咳嗽,然後,他把電話移開了,過了一會兒,說:“回來我給你帶巧克力,要哪種?”
“Truffino。”
“這是巧克力餅乾,不是純粹的巧克力。”
“我喜歡餅乾。”
“好的。”
“瀝川,我愛你!”
“你——咳咳。又來了。”那頭傳來他的長吁短嘆。
“瀝川,我愛你!好好休息!再見!”
看了看日曆,今天是情人節。耶!
我和瀝川的戰爭,正規戰場,已全軍覆沒,現在轉入遊擊狀態。所以,得堅持毛爺爺的十六字方針:
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
36
作為失戀者,我有一個所有失戀者喜歡犯的毛病。喜歡孤獨地呆在人多的地方。在喁喁眾聲中哀愁。難怪在非洲的部落裡,一個即將死去的人,會被人圍著,在火圈中跳舞。在哄亂的人聲中死亡肯定好過獨自面對恐懼和哀傷。
所以,情人節的晚上,我獨自出去看了一場電影。
這些年來,雖然沒有瀝川陪伴,我仍然喜歡看電影。為此特意訂了電影院的簡報,有了片子就去看,新的老的無所謂。電影院裡有一排一排的情侶座,我獨自坐在後排,抱著一大筒爆米花。是成龍的喜劇片,很搞笑,電影院裡時時爆發出開心的笑聲。我獨自藏在一群群情侶中,在笑聲裡悄悄流淚。
我不知道什麼是急性肺炎,也不知道會嚴重到什麼地步,可是,在我面前的瀝川一貫極度要強。從來不願意讓我看見他虛弱的一面。如果能夠,他會極力遮掩,如果不能,他會逃得無影無蹤。可是今天,他的話音那樣虛弱,口氣卻又故作輕鬆。我疑心他的真實狀況只怕比我聽到的還要糟糕十倍。
回到家裡,看見René居然在msn上,我大喜。連忙把他敲出來:
“René! 謝謝你給我電話號碼,我已經給瀝川打了電話了。”
René打出英文:“怎麼樣?聊得好嗎?”
我說:“挺好的。René,瀝川的急性肺炎很嚴重嗎?他都沒力氣說話。”
René:“嗯嗯。他能接電話已經很不錯了。前一陣子他都沒法說話。”
這樣嗎?怎麼是這樣的呢?我趕緊問:“只是感冒引起的嗎?為什麼不能說話?喉嚨腫了嗎?”
那頭停頓片刻,似乎在斟酌詞句。
然後René似乎說了實話:“……在嚴重的時候,Alex需要依賴呼吸機。他的免疫能力很差;所以要很小心自己的身體。不能受寒,不能感冒,不能發燒,更不能感染。”
我打出一個大大的問號:“什麼是呼吸機?”
“……就是他呼吸有困難,需要機器來幫助。”
我的腦海裡,迅速閃出ER劇情。在搶救室裡,眼看著病人窒息了,一旁的醫生眼疾手快,用把小刀割開氣管,插入一個透明的管子。
這麼一想,我頓時出了一身冷汗,連忙懺悔:“下次我一定很小心!不讓瀝川淋到雨!”
那邊停頓一下,接著,跳出一張憤怒的紅臉:“什麼?你讓Alex淋雨?在這種時候?冬季?”
“對不起,我不知道他不能淋雨……”
真的,那天我一身也溼透了,回家就往床上一躺,心情煩悶,連杯板蘭根都懶得喝,也沒感冒也沒發燒。好好的。我怎麼就這麼健康,抵抗力這麼強呢,真是有點慚愧了!
René在那邊仍然不依不饒:“安妮,你為什麼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