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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覺尚在前面不到十尺處,容離不敢輕易開口。
華夙自顧自道:「你可知這些畜生為何怕我?」
容離搖頭,她早覺得古怪,華夙將自身鬼氣匿在體內,她若現出原形,尋常人姑且看不出她是人是鬼,更別提她如今藏在一隻貓兒的軀殼裡,身上更時多了幾分生息,也不知這馬怎會怕到這般順從。
「威壓。」華夙漫不經心開口,「乃是威懾逼壓,叫人臣服屈從。境界既到,便可收放自如。」
容離聽得似懂非懂,一個不留神,便看見子覺又奔遠了些。她也不急著追上前去,壓低了聲音問:「那你究竟是什麼境界,如今又剩幾成功力?」
「不可說。」華夙頭也不抬。
子覺回頭看見她落在後邊,便扯緊了韁繩停下等了片刻。
容離追上前去,喘著氣道:「久未騎馬,有些生疏了。」
實則她只顧著坐在馬背上,連馬鐙都沒有好好踩,這馬便如受指令,穩步向前。
「無妨。」子覺眼一垂,暗暗朝馬背上伏著的那隻黑貓看了一眼。
貓緊緊趴在馬背上,被甩得左右歪身,嘴裡含糊不清地叫喚,有一聲沒一聲的,聽聲音是在怕,可那雙碧綠的豎瞳卻冰冷平靜。
「姑娘這貓兒竟是有幾分靈性,不知是從何處來的。」子覺見她奔近,又輕踢了馬腹,另身下駿馬又邁起步來。
他話音方落,華夙抬頭瞥了他一眼。
容離笑得落落大方,「在廟會上買的,路上小攤小販紛紛擁擁,我一眼瞧見了它。」
她話剛說完,嘴角驀地一僵,訥訥道:「不知這貓兒可是有哪兒不妥?」
「不曾。」子覺斂了眸光,「黑貓辟邪,姑娘挑得好。」
容離未應聲,僵起的唇角軟了幾分,眸子彎彎的。
華夙輕呵了一聲,不屑開口。
容離攥緊韁繩,已不大能支撐住,身子燙得厲害,氣息也是越喘越急。她緩緩嚥了一下,深吸了一口寒氣,見和尚神色未變,問道:「不知小師父可是專程出來驅鬼的,那懾了我神志的,莫非是什麼惹不起的大鬼?」
子覺道:「如此來無影去無蹤,當為大鬼。如今祁安百鬼出沒,姑娘日後當心。」
容離輕輕應了一聲,心道這和尚果真知曉百鬼齊聚祁安一事,那昨日的大霧,他定也是清楚的,興許也曾參與其中。
半個時辰後,吳襄鎮落至眼底。過了橋便是鎮口,街市上熙熙攘攘,似乎恰逢圩期。
入了鎮口,便聽見身側熙來攘往的人俱在說方才進鎮的一行人。
「那幾位似乎是從祁安城來的,我父君先前在祁安,見過那容家的三夫人。」一婦人道。
「為首那位難不成便是容家老爺?」
「可不就是容長亭麼,看他神色匆匆,也不知遇了什麼事,竟要將鎮上的梢公都招了去。」
「還拿了不少木板和麻繩,帶著人從西口出去了,似乎要上化烏山。」
「化烏山這幾日未犯澇呀,這是怎麼了,難不成橋斷了,先前我便覺得那橋不大穩固,怕是要斷的。」
「呀,我前日還說要上化烏山祈福,幸好未去,否則福未祈到,還折了命!」
「兩位夫人還在客棧裡歇著,不知是何人被困在了山上。」
容離吃力下馬,把馬背上的貓抱了下來,捏起一隻袖口掩在唇前咳了兩聲,唇角若有似無地勾著,心道,這不就巧了麼。
她懷中黑貓立起身,碧綠的眸子冷漠地轉了轉,淡聲問:「你打算如何。」
「看來三娘四娘俱在此處,爹卻是去化烏山找我了。」容離未刻意壓低聲音,她朝遠處張望,覓著容府的馬車,氣息幽微地說:「小師父,我得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