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楞著翅膀四散飛去,唯獨這隻可憐的鳥兒,成了小哥倆的囊中之物。
倆小傢伙收拾停當,高高興興往山下走。一頭走,榆生說:
“虎子,挺好玩的,留著吧!”
桐生捂著背鬥口兒,不假思索地說:“行,我家有鳥籠子。”
榆生想了想不對,又問:“給它吃什麼呀?”
桐生說:“沒事,我家有半缸小米呢,夠它吃幾年的。”
半路上碰到梅生。梅生看他們又說又笑的高興樣子,忙問:“咋了?”
榆生還沒說完,梅生性急嚷著要看,桐生不肯,說是回家裝到籠子裡讓她慢慢欣賞。梅生一聽也對,就不再爭了。
仨小夥伴等在堂屋裡要看嘎啦雞哩,沒想到宋秀珍從灶房裡用托盤端出三碗湯來,笑嘻嘻地說:
“嘎啦雞死了。我燉了一鍋湯,兩尕娃一人一條腿跑得快,丫頭倆翅膀飛得高。快趁熱喝了吧!”
梅生沒見到嘎啦雞有些遺憾。接過湯碗,忍不住饞涎欲滴,端起碗先喝下一口,好味道,一輩子也沒喝過這麼好的香湯。榆生不忍,剛才還是活蹦亂跳的野雞娃頃刻間就成了碗中餐。他端著湯碗正發愣哩,桐生喊了一聲,嘲笑說:
“呔,有肉不吃,你們家是地主啊?”
喝完野雞湯,梅生回家,桐生還覺著不愜意,拉上榆生說要到供銷社看看來了什麼新的學習用具。榆生本不想去,砍柴的陪不住放羊的,他比不過桐生整日沒事可幹。一是看梅生走了,留下桐生一人覺著有些過意不去,再說剛喝了人家的雞湯,總得表示表示不是。他這一次猶豫,沒想到給自己留下了終生的禍根。
供銷社正在卸貨。滿滿當當一馬車,吃的穿的,鋪的蓋的應有盡有。兩個小裝卸工滿頭大汗如水洗一般,你來我往出出進進像走馬燈似的。供銷社主任張震漢五十多歲的小瘦老頭,戴著一副老花鏡,右手攥著半截鉛筆頭兒,左手捏著一個小本本,裡面瞅瞅,外邊看看,生怕有些紕漏。猛抬頭看來了倆不速之客,更是增添了十二分的小心。榆生在前,桐生在後,到了近前張主任看清一位是大隊支書的兒子,思想才稍有懈怠。事有湊巧,一條麻袋破了個口兒,裡邊露出一盒餅乾。桐生倒揹著手,佯裝無事地走到跟前,猛一回頭把那盒餅乾扯下來,塞到褲腰裡,扭頭就走。張主任早在後面瞅著哩,抓了一把沒抓住,跟屁股就追。奈何張主任上了歲數的人,眼睛不好使,腿腳不靈便,沒跑幾步早已氣喘吁吁。回過頭來,一看這邊還有一個。張主任一把揪住榆生,大聲呵斥道:
“好你個狗日的尕娃,小小年紀就敢偷東西,反了你了!”
榆生臉漲得通紅,急忙分辯說:“張叔,我沒有,不信你搜!”
張震漢在榆生身上摸了摸,也沒摸出什麼,遂大聲喊道:“快說把東西藏到哪兒去了?你們兩個球娃,連襠褲穿的好啊!一個掩護,一個行竊。真沒想到,你爹為革命丟了一隻手,你倒成了三隻手,真給你爹丟人!”
榆生急得號啕起來,邊哭邊嚷:“我沒偷,我沒偷。我從來不偷東西,不許你誣衊我爹!”
“不是你,還有誰?尕張老王,把這個球娃看著些,我去找他爹去。”
趙春蓮差點沒氣個半死,拿起爺爺的柺棍兒,沒頭沒臉一頓暴打。可憐的榆生既不躲閃也不喊痛,一直就這樣咬牙堅持著。爺爺的柺棍都快要打折了,爺爺在門外急得又是跥腳又是喊叫:
“有你們這樣教育孩子的嗎?再打再打,再打一下我可就給你們拼命了!”
董傳貴從趙春蓮手中奪過柺棍兒,把門開啟,柺棍遞給董萬山,說:“爹,您去緩著吧,這事我來處理。”
董萬山跌跌撞撞回到自己屋裡,不時地回頭看看,生怕孫子再捱打。趙春蓮俯在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