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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掙脫。
“留著唄,就當我送你了。”
他說話,說著客氣熱情的話,神色一如小狗似的無害誠懇,眼睛微微彎起來,笑容明朗。
太明朗了,明朗得令徐頌聲沉默。
她‘噢’了一聲,眼睛盯著周澄午,周澄午只是樂呵樂呵的笑,笑得很漂亮而且一點也沒有察覺到異樣。
徐頌聲提醒:“你要不要先鬆開我的手?”
周澄午連忙鬆開手,歉意的說對不起,神色間又帶幾分慌亂的看向徐頌聲。
他那張完全可以被稱之為女媧炫技之作的臉,適合於任何的表情,就連慌亂無措,都動人心絃。
徐頌聲垂眼收回手,從周澄午手上接過自己買的水果,說了聲再見。
去炸雞廣場要搭2號地鐵。
徐頌聲回學校搭6號地鐵,她跟周澄午不同路。
6號地鐵人不多,徐頌聲上去後還有很多空位。她找了個位置坐下,透過對面的窗戶還能看見站在地鐵外面的周澄午。
不知道為什麼,他人還沒走,就站在外面的等候區,臉上帶著一點笑容的看著徐頌聲。
隔著一層玻璃,徐頌聲倒是很確定他看的應該是自己。
地鐵緩慢開動,窗戶外面周澄午追著地鐵跑了兩步,向徐頌聲揮手做‘拜拜’的姿勢。
隔著一層玻璃,外面的燈光很柔和的包圍住周澄午,這讓他看起來很像一個天使。
‘天使’蹦著跳著追了幾步車窗,笑容燦爛跟徐頌聲揮手,最後兩手合攏在唇邊,對著徐頌聲喊了一句什麼。
地鐵隔音效果太好,而且徐頌聲也不會讀口型,所以她沒看出來周澄午喊了什麼。
炸雞廣場。
人流熙熙,徐頌聲抱著保溫杯穿過人群,很快就在夜色中找到了公演舞臺。
舞臺面前已經陸陸續續圍上去許多觀眾,都是年輕人,還有一些湊熱鬧的。
燈光打得非常花裡胡哨,而且越靠近舞臺前面人越多——人多就意味著擁擠。
徐頌聲在人群裡晃了一大圈,找了個最不擁擠的位置站好,搬出自己的摺疊椅,望遠鏡,然後喝了一口生薑煮可樂。
高處懸掛的彩燈開始打轉,連帶著照下來的,非常花哨的燈光也在流轉,轉過人群中寥寥無幾的幾個花牌。
徐頌聲也看見了那些花牌,她在心裡反思:我是不是也應該給周澄午做個花牌比較好?
但仔細看了看那些女孩子們拿的花牌,個個都做得精緻漂亮。
徐頌聲思考了一下,覺得太過於麻煩,於是迅速的放棄。
然後又喝了一口生薑煮可樂。
終於等到演唱會開始,臺子上開始有音樂聲。
徐頌聲掏出望遠鏡看,找了好一會兒,才在那幾個打扮和燈光一樣花裡胡哨的少年人裡面找到周澄午。
今天晚上沒下雪,但天氣還是很冷,又在室外。
舞臺上表演的少年們卻穿得很少,好像是刻意的要在這種地方展現出一種年輕蓬勃的力量——打歌服是短袖和破洞牛仔褲,一樣的衣服,周澄午穿著卻很顯眼,不管是身高還是外貌都很顯眼。
他抱著那把貝斯,站在隊伍稍微後面的位置,腦袋往下垂,劉海落下的陰影恰好遮住眼窩,顯得不似之前見面時那般開朗。
只是周澄午那張臉過於聖潔,以至於這樣帶點沉默的神色也流露出一股神愛世人的悲憫,而絲毫不讓人感覺到陰暗。
他彈貝斯彈得也漫不經心,黑色撥片被捏在瓷白手指間。
神情上過度的散漫,使得他彈貝斯的動作看起來不像是在表演,更像是神官在撥弄一搭贖罪券。
贖罪券是宗教為信徒準備的特產,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