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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克服惡的本原;他們取得了一些成功。但是,正如基督教透過引入&ldo;贖罪&rdo;和&l;欺世&rdo;這些觀念,賦予&ldo;罰太地獄&rdo;這個詞以完整的意義那樣,壞女人的形象也是在同聖潔女人的形象對比時才顯得格外突出。&ldo;關於女人的爭論&rdo;從中世紀延續至今。在爭論的過程中,某些男人只想承認他們所夢想的是死後升入天堂的女人,而另一些人則只想承認他們夢想的是破滅的、被逐出教門的女人。但是實際上,如果說男人可以在女人身上發現一切,那是因為她具有這兩種面目。她以活生生的肉體形式,代表了賦予生命以意義的一切價值與反價值(the vaes and anti-vaes)。十分清楚,善與惡在這裡以有奉獻精神的母親與不忠的情婦的形式處於相互對立之中。在《蘭達爾王,我的兒子》這首古老的英國民歌中,年輕的騎士被清如下了毒,後來回家時死在母親的懷抱裡。裡什潘(ffichp)的《圈套》也採用了這個主題,但總的看來,它更為悲涼、粗俗。天使般的米卡伊拉同邪惡的卡爾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母親,忠實的未婚妻,有耐性的妻子‐‐都在準備撫慰&ldo;蕩婦&rdo;和女巫給男人心靈造成的創傷。在這明顯固定的兩極之間,我們還可以看到一大群模稜兩可的人物。她們可憐而又可恨,有罪而又受害,風騷而又軟弱,如天使又似魔鬼。女人就是這樣提供了極其多樣的行為和感測,以刺激男人,豐富他的生活。
男人為女人有這種複雜性而感到高興:一個美麗動人的女僕足以令他神魂顛倒‐‐而且,無需付出太高的代價。她是天使還是魔鬼?反覆無常使她變成了斯芬克司,談到這裡我們可能會注意到,巴黎一家最有名的妓院,是在司芬克斯的保佑下並以它為標誌經營的。在女性的全盛時代,在女性緊身胸衣。保爾&iddot;布林熱(paul boung)、亨利&iddot;巴塔耶及法國的康康舞風靡一時的時候,斯芬克斯這個主題也極為盛行:&ldo;你是誰,你來自何方,奇怪的斯芬克司?&rdo;在女性神秘性這個問題上,夢想和爭論一直沒有結束。
長期以來,男人之所以不許女人放棄長裙、村裙、面紗、長手套和高跟鞋,的確是為了保持這種神秘性:對於他者差別的任何強調,都會讓她變得更加令人滿意,因為男人想佔有的正是這樣的他者。我們發現,阿蘭&iddot;富尼埃在責備英國女人的握手方式和男人一樣坦率的同時,又為法國女人的端莊而含蓄感到激動。如果女人要像遙遠的公主那樣受人仰慕,她就必須是神秘的、不為人所知的。沒有理由認為富尼埃在生活中對女人特別恭敬,但他卻把童年和青年時的全部驚嘆,對失去的樂土的全部懷戀,都傾注到他所塑造的一個女人身上,這個女人的最重要美德彷彿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他的那幅伊馮娜&iddot;德&iddot;加萊畫像就是用銀白色和金黃色描繪的。
但是,男人甚至喜歡女人的缺點,只要這些缺點能引起神秘感。有一位男人對一位知識女性權威地說:&ldo;女人應當任性。&rdo;任性是難以預料的,它讓女人猶如水中漣漪一般優美;虛假用迷人的映像使她格外生色;風騷乃至墮落為她帶來了濃鬱的芳香。她欺欺騙騙並躲躲閃閃,她令人難以捉摸並兩面三刀‐‐正因為如此,她才極大地迎合了男人的矛盾慾望。她是瑪雅,有無數個假象。把司芬克斯描繪成年輕女人是一種常見的做法;處女性是最令男人激動的秘密之‐‐他們越是放蕩,就越是如此。少女的純潔為各種放縱帶來了希望,無人知曉她的單純暗藏著怎樣的墮落。她雖然接近動植物,但對於社會形式來說卻已經是可以修正的,她既不是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