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頁 (第1/3頁)
[法]西蒙娜·德·波伏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這些習俗在迷信的、神秘的西班牙,一個受肉慾威脅的淫蕩國度,以一種特別嚴厲的形式存在著。卡爾德隆(cald)。洛爾卡和巴萊&iddot;因克蘭在許多劇作裡採用了這一主題。
在洛卡爾的《貝爾納達之家》中,村裡人紛紛傳說要懲罰一個被誘好的姑娘,要用燃燒著的煤炭把她燒死在&ldo;她造率的地方&rdo;。在巴萊&iddot;因克蘭的《聖詞》中,通姦的女人彷彿是一個和魔鬼跳舞的女巫;她的過失一被發現,村裡人就群起而撕光她的衣服,把她給淹死。根據許多傳統,有罪的女人都要這樣被判剝光衣服,然後或被亂石砸死,如聖經所記述的,或被活埋和淹死,或被活活燒死。這些酷刑的含義是,在剝奪她的社會尊嚴之後,以這種方式把她還給大自然;她透過自己的罪孽釋放出了邪惡的自然放射物:
贖罪以一種神聖的狂歡形式進行,女人們在盤問、毆打和殘殺這個有罪的人時,輪流釋放出源於神聖的然而又是有益的自然的液體,因為這些報復者的行為要和社會慣例保持一致。
隨著迷信的減弱,恐懼的消散,這種野蠻的酷刑也消失了。但是在鄉間,無神的吉普賽人仍以懷疑的目光去看待無家可歸的流浪者。肆意利用勉力的女人‐‐女冒險者、利用色相勾引和敲詐男人的蕩婦、加規加聯〔妖女人〕,仍屬於令人不安的那一類人。
在好萊塢影片中的壞女人身上,殘留著喀耳刻的形象。女人們僅僅由於自己美麗就像女巫一樣被燒死。古代的恐懼,在維護本地風化的虛偽掩飾下,始終出現在生活放蕩的女人面前。
對於想冒險的男人來說,其實正是由於這些危險才讓女人變成了誘人的獵物。他蔑視婚姻權利,不接受社會法律的支援,想在一對一的決鬥中將她征服。他想佔有女人,甚至她反抗他也在所不顧。他追求她時所利用的正是她用以擺脫他的自由。但這是枉費心機的。人在自由時不再扮演角色:自由的女人在違反男人意願時往往是如此。甚至睡美人也可能不樂意醒來,也許她根本不認為把她喚醒的人是迷人王子,也許她不會微笑。
公民凱恩的情形正是如此,他所保護的女人被認為是在受壓迫,他的慷慨被揭示為是對權力和專制的一種意願。主人公的妻子在聽他講自己的英雄事跡時心不在焉,詩人所夢想的繆斯在聽他朗誦詩歌時可能在打哈欠。女戰士可能感到厭倦,木願意去打仗;她也可能會得勝。衰落時期的羅馬女人,今天的許多美國女人,都把她們的任性,或她們的支配,強加在男人頭上。灰姑娘究竟在哪裡呢?
男人想給予,而此時女人卻要為自己索取。這將是一個自衛問題,而不再是一場遊戲。從女人有自由時起,她只有一種命運,即為了她自己而去自由地創造。於是兩性關係成了一種鬥爭關係。既然成了同類,女人就彷彿是令人望而生畏的,如她身為異己的大自然的一部分面對男人時那樣。貪婪的雌昆蟲(螳螂和蜘蛛)的神話代替了勤勞的蜜蜂或雞媽媽的神話。雌性不再是在撫育小動物,寧可說是在吞食雄性動物,卵子不再是豐富的貯藏室,寧可說是用惰性物質營造的陷阱,精子在裡面被閹割、被淹沒。子宮,那溫暖、寧靜和安全的避難所,變成了由體液組成的肉質部分,食肉植物,會收縮的黑暗深淵,裡面住著一條毒蛇,它在不停地消耗著男性的體力。基於同樣的辯證邏輯,性愛物件變成了施展妖術的人,僕人變成了叛徒,灰姑娘變成了吃人的惡魔,而女人全都變成了敵人:這是男人在虛偽地把自己樹為唯一的主要者時所付出的代價。
但是,和其他外表一樣,這種充滿敵意的外表也不是女人的最後面目。相反,在女人世界中引入了善惡對立說。畢達哥拉斯把善的本原比做男人,把惡的本原比做女人。
男人想透過佔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