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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續火力,那該死的東西居然被工程搶救車拖了回去。
下午三點,營預備隊二連不得不在指導員的請求下投入戰鬥,因為我們連打得只剩二十多個人了。
就在我打算說點什麼的時候,旁邊坑道里響起手雷爆炸的聲音。
敵人又攻進來了!
“給我顆手雷!”我向程小柱說道。
旁邊的程小柱正在給吳賁包紮大腿,他倆聽到爆炸聲後連忙草草收拾,然後飛快地抓起放在地上的衝鋒槍,程小柱隨手遞給我一顆手雷。
提著衝鋒槍,我們三個人小心地沿著坑道向正在交火的地方摸去。黑暗中,在我後面一瘸一拐前進的吳賁用手捅捅我的背,示意我們從旁邊的坑道繞過去,大家默然不語摸索前進,遙聽著不遠處士兵們嘶喊開火的聲音。為防萬一,衝鋒槍保險已經開啟,我把手指放在扳機的護圈裡,隨時可以向可疑目標開火。
接近正在激烈交火的坑道地段的時候我小聲對吳賁說道:“你們掩護我。”
敵人的火焰噴射器手正在逐段向坑道里噴射火焰,不時從坑道深處傳來我們戰士被火焰噴射器掃中後發出的淒厲叫喊聲。
我的背緊緊貼在牆壁內側,在我的手邊有一個定向雷操縱器,定向雷放置在坑道拐彎處的頂端托架上,只要鬼子進入坑道里三四米就步入定向雷的射程。
敵人要走?
我發現鬼子掃射一通後打算換個方向。我趕忙向坑道的另一頭開了幾槍。
射擊聲終於把鬼子火焰噴射器手吸引回來。從眼角的余光中我看見他手上火焰噴射器發射管上的火苗正在一步一步向裡面靠近。
“呼!”一道炙熱的火龍噴射進剛才發出聲響的坑道里,四周的牆壁被橘紅的火焰映照得詭異迷離,火舌卷舔著坑道里的易燃品,發出劈啪的聲音。
趁著鬼子停頓的間隙,我扳動了定向雷發射扳手。
一陣硝煙過後我從坑道拐彎處摸了出來。敵人射手已經被定向雷炸得血肉模糊,衝擊波把火焰噴射器炸出老遠,上面還掛著這個射手的一隻胳膊。
向後面打個手勢,我繼續在前面探路。幾個鬼子守住一段坑道進口正在與我們的戰士對峙,雙方不停地互相掃射投擲手雷,子彈打在坑道的岩石牆壁上迸出點點火花。
我們三個人爬行著繞到鬼子後面。我把手雷的保險拔掉,向吳賁努一下嘴。瞅準鬼子正在齊刷刷向坑道里開火的當口我把手雷扔了過去。吳賁和程小柱迅速站起身來一個齊射撩倒還在掙扎的一個鬼子兵。
經過十多分鐘的近戰,敵人突進坑道里計程車兵基本上被我們逐出去了。
外面更多的敵人湧了上來。來不及進入坑道,我們三個人跳進塹壕,在這一段長約五六十米破爛不堪的戰壕裡向敵人輪番掃射。
衝鋒槍在我的懷裡跳動著,現在已經顧不上瞄準,敵人越來越多,我們只能照大致的方位把子彈潑過去。
敵人後面的戰車和天空中的直升機發現了我們,密集的炮彈很快覆蓋了這段塹壕。
我在塹壕裡眯著眼艱難地爬行著,像躲避獵槍的動物一樣,身體儘量靠近內側的牆壁。塹壕上的泥漿被炮彈爆炸高高揚起然後像冰雹一樣落在我的身上,我的臉上滿是泥水,最要命的是耳朵裡也有泥漿,我不時搖晃頭部試圖把耳朵裡的東西抖出來。
“快把敵人壓下去!”一個戰士吼叫著從不遠的前方坑道出口處向外甩顆手雷後不停地掃射。
我從塹壕裡探起頭看見是連長,他抱著一挺機槍正在壓制敵人步兵的接近,機槍的彈鏈在他身上跳動。
連長的頭部已經受傷了,頭盔不知是被他扔掉的還是被敵人子彈打飛的。幾個隨同連長衝出坑道的戰士也紛紛向鬼子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