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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想不出辦法,荀玉卿暗道: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光我一個人在這兒想算是怎麼回事,倒不如跟歲棲白商量商量,
可是當【
荀玉卿剛撇過頭去,就看見歲棲白緊緊繃著嘴角,看起來有些生人勿近的冷傲,顯然不願意搭理荀玉卿,也沒有任何談話的意思,彷彿他們二人的關係在瞬間回到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荀玉卿的話說得雖狠,可心中仍是一怕,又垂下頭去,半句話也說不出來了,低了會兒,他心中無端生出些委屈與惱怒來:你被捆成這樣,還死腦筋的惦念著我偷了顆肉靈芝的事不成!我偷歸偷了,可難道眼下不是為了救你麼!被捆得像頭豬,還對我這麼兇!你當我很稀罕救你哩!
他瞥了瞥歲棲白,沒來由的喪氣。
是哩,歲棲白這傻蛋雖對自己的小命全不在乎,可他這個大惡人,卻在乎的很,在乎的要命,稀罕救他得不得了!
就算人家不稀罕,討厭的很,他也全然不管,非要厚顏無恥的貼上去,自己想想,都覺得自己賤得慌。
「哎,你有沒有哪裡受傷。」荀玉卿彆扭了半晌,還是開了腔問道,他這會兒已不敢隨便動歲棲白了,生怕又打著哪裡,叫人嘔血難受。
「無事。」歲棲白又道,「你走吧。」
放屁!
荀玉卿的臉上本就沒有什麼笑意,聽聞此言,他臉上連那種故作的憤怒與冷漠都已維持不住了,變得既平靜,又疲憊,就好像歲棲白的回答,掏空了他所有的希望。
他低聲道:「歲棲白,你到底要怎麼樣?」
「我的事與你無關。你離開吧。」歲棲白瞧了瞧他,極冷冷淡淡的回道。
荀玉卿果真站了起來,他轉過頭去看了一眼歲棲白,好似極失望的,極無奈的放棄了,準備離開了。
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歲棲白躺了下去,鎖鏈隨著他的動作,發出窸窸窣窣的抖動聲,他躺在綿軟的好似雲朵般的枕頭上,身上蓋著同樣柔軟的被子,雙手相合搭在腹部,簡直就好似睡著了一樣。
可歲棲白自然沒有睡著,他非但沒有睡著,這一刻甚至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
他的喉嚨微微動了動,想起荀玉卿那失望又悲傷的雙眸,渾身的血好似都在燃燒,可是他想來想去,最後卻只剩下一個念頭:「玉卿他是怎麼來到此處的?」
也許叫他離開,反而是推他入虎口!
這個念頭忽然震醒了歲棲白,他瞬間坐起身來,不明白自己怎麼會這時候才想到這件事情,可荀玉卿已經離開了,他又走不出這個房間,惱恨與無力的憤怒在心頭猛然湧起,他慢慢抓緊了被子,可很快鬆開了。
可留在這裡,也不見得多麼安全。
他已經冷靜下來了,他生平極少失態,無論什麼時候都不例外。
憤怒與仇恨固然能激起人的血氣,卻也容易沖昏理智,歲棲白什麼都做不了,這兩樣對他的意義除了浪費體力以外,毫無意義。
「你醒了?」
柳劍秋的聲音輕快而柔和,好似心情不差,他不知道何時已從門口走了進來,正目不轉睛的看著歲棲白。歲棲白並未循著聲音看過去,他的胸口傷勢有些沉痛,可是滿腦子卻僅剩下荀玉卿那雙失望的眼眸。
他當初也有那般的傷心,可卻從未希望荀玉卿品嘗那種心痛的萬分之一。
「小棲,你今日還好嗎?」柳劍秋坐在了床腳邊,正是原先荀玉卿坐著的地方,他的臉上帶了點羞怯的微笑,柔聲細語道。他坐著的樣子有些奇怪,近乎是刻意的將自己完好的半張臉露出,因此歲棲白若要看他,便會看到那張俊美的面孔。
可歲棲白並未看他。
柳劍秋見歲棲白不說話,也不氣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