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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力道對歲棲白而言本應當無關緊要,甚至可以說是不痛不癢,與按摩也差不離多少。可是荀玉卿的手還沒收回來,歲棲白卻立刻噴出一口血來,那血濺在了荀玉卿的下巴,脖子附近。
荀玉卿並非沒有見過血,可不知為何,這濺在他面板上的血液竟好似是巖漿般的滾燙,燙的他幾乎要叫出聲來,嚇得他打了個激靈。
「歲棲白……」荀玉卿的聲音有些幹啞,「你受傷了?」
他早該想到的!他本該想到的!
歲棲白卻不回答,只是固執的,執拗的幫荀玉卿擦了擦那些濺在他臉上的血跡,然後又一次開了口:「你走吧。」
走你媽個大頭鬼!
荀玉卿要不是一下子被震住了,真恨不得一蹦三尺高,挖開歲棲白的腦袋瞧瞧裡面到底裝了些什麼鬼東西,這時候還叫他走,還有沒有點朋友的道義,仇人的怨恨?!
他緩緩道:「歲棲白,你腦子被驢踢過嗎?」
歲棲白像是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呆呆的看著荀玉卿,似乎完全沒能理解他剛剛說了什麼話。
於是荀玉卿微笑著,藏著滔天的怒火,極平靜的又說了一句話:「我是說,我不想跟一個被驢踢過腦子的蠢蛋說話,你愛怎樣就怎樣,跟我無關。我管你,是我樂意。」
「至於你要不要我管,跟我沒關係。」
作者有話要說: 很抱歉今天這麼晚,我剛剛從考場回來沒多久。
今天我考科目三,總之其他的也不想說,我抽到夜考,八點半左右考試加下大暴雨
路上沒燈全黑,車子的前照燈只看得清兩三米的東西。
掛得無話可說——
現在心力憔悴,精神疲憊,本來今天不想更新的,突然想起我昨天沒請假,所以就更新這一章。
明天斷一天更,我休息一下。
第77章
歲棲白的鎖鏈只有兩個辦法,一個是想辦法拿到鑰匙,另一個是砍斷歲棲白的雙手。
後者當然沒得商量,所以雖說是兩個選擇,事實上還是隻有一個法子。
荀玉卿坐在床腳,垂著頭冥思苦想,怎麼也想不出把歲棲白無聲無息救出去的方法,可是要他放棄,把歲棲白丟在此處,叫這人等著自己不知何時才能再來的營救,他卻也是怎麼都做不到的。
看來不容易惹麻煩的人一旦沾上了麻煩,必然是極難解決又驚天動地的大事。
歲棲白已許久沒有見過荀玉卿了,但是在他的無數次重逢想法之中,有過兵刃相向,有過擦肩而過,有過背道而馳……唯獨沒有在如此無力跟可笑的情況下再度相見。
他並不覺得羞慚,也不曾惱怒,到頭來,他心裡第一刻想的,還是望荀玉卿平平安安,不要叫柳劍秋發現。
我……我對他始終是偏心的,無論他做什麼事,與我說什麼話,我心裡始終是希望他好好的。
歲棲白無法欺騙自己,這卻又有悖於他自幼所受的理念,不由得又覺得喉嚨一陣發乾,好似叫什麼東西完全的堵住了般,半句話也說不出來。他絕不能對荀玉卿吐露半分心聲,也絕不該偏私,可是——
可是柳劍秋已經瘋了,他早不是當年那個溫柔儒雅的劍秋,在落崖那一日,他已成了個瘋子,已是一個極惡的惡人,若玉卿落在他手中……
冰冷的水牢,疼痛的雙腿,被強行束縛住的憤怒,經受任何刑罰,歲棲白都毫無畏懼,可當他想到荀玉卿遭受這些苦楚時的恐懼,那種從未體驗過的感覺好似電流躥過脊柱,叫他全身發抖,又叫他心裡不安。
歲棲白從未體驗過恐懼,卻在這一次感覺到了心墜入了寒冷的水窟。
玉卿雖不是什麼好人,但也絕不該受如此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