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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德克閉上眼睛點點頭。&ldo;的確還有。&rdo;他恍恍惚惚地說，&ldo;還有很多。我記得很清楚，好像就是上星期的事。此前的一段時間，我就已經知道一切行將結束，不過直到那一刻，我看著那一隊囚徒，走向帝國的……我才知道，時候到了，&l;眾神的黃昏&r;真的來了。&rdo;

&ldo;於是你開始殺人?&rdo;

他又點點頭：&ldo;他們派給我的任務，是保守這個恐怖的秘密，可他們卻任憑好幾千名目擊證人活著從比克瑙走出來。我想你一定能想像我當時是什麼感覺。&rdo;

&ldo;不，&rdo;加百列照實說道，&ldo;我根本不打算去想像你的感覺。&rdo;

&ldo;當時有個女孩，&rdo;拉德克說道，&ldo;我記得我問她，關於戰爭，她會對她的孩子說些什麼。她的回答是，她會告訴他們真相。我命令她撒謊，她拒絕了。我殺了另外兩個女孩，可她仍舊拒絕了我。不知出於什麼原因，我放她走了。從那以後我也不再殺囚犯了。看著她的那雙眼睛，我知道，殺人也毫無用處。&rdo;

加百列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拒絕理會拉德克拋的誘餌。

&ldo;我猜那個女人是你的證人吧?&rdo;拉德克問道。

&ldo;是的。&rdo;

&ldo;真荒唐，&rdo;拉德克說道，&ldo;但是她有一雙和你一樣的眼睛。&rdo;

加百列抬起眼皮，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ldo;他們也這麼對我說。&rdo;

&ldo;她是你的母親吧?&rdo;

又是一陣猶豫，隨後加百列據實以告。

&ldo;我想告訴你我很抱歉，&rdo;拉德克說，&ldo;可我知道道歉對你毫無意義。&rdo;

&ldo;你說得對，&rdo;加百列說，&ldo;所以就不必了。&rdo;

&ldo;那你是為了她才這樣做的?&rdo;

&ldo;不，&rdo;加百列說道，&ldo;是為了所有的人。&rdo;

門開了。監獄長走進來，宣佈時間到了，該去大屠殺紀念館了。拉德克慢慢站起來，雙手抬起。手銬戴上手腕的時候，他的雙眼依然緊盯著加百列的臉。加百列一直陪他走到了監獄的門口，然後望著他穿過柵欄圍成的通道，走上了一輛麵包車的後座。他看夠了。現在，他想做的只有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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