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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為誰?&rdo;加百列問道，&ldo;為美國人，還是俄國人?&rdo;

&ldo;你指的是那個叫別洛夫的蠢貨傳出來的流言?&rdo;

&ldo;他說的是真的嗎?&rdo;

拉德克用沉默回答了加百列，幾秒鐘後，他的那雙藍眼睛裡又閃出了些許舊日的剛猛：&ldo;誰要是像我那樣長久地玩那樣一場遊戲，他就得爭取許多盟友，製造許多謊言欺詐，到後來真話和謊言的分界在哪裡，也很難分辨了。&rdo;

&ldo;別洛夫似乎確信他說的都是實情。&rdo;

&ldo;不錯，不過我恐怕那只是一個笨蛋的自信而已。你要明白，以別洛夫的地位，他根本不可能知道真相。&rdo;拉德克換了話題，&ldo;我猜你讀過今天早晨的報紙了?&rdo;

加百列點點頭。

&ldo;他選舉獲勝的機率比預料的還要高。顯然，我的被捕還為他添了一把柴。奧地利人一向不喜歡外人幹預他們的家務事。&rdo;

&ldo;你還挺沾沾自喜的，是不是?&rdo;

&ldo;當然不是，&rdo;拉德克說道，&ldo;我只是後悔，我沒有在特雷布林卡開出一個更苛刻的條件。也許我不應該那麼輕易地同意了。我當時不確定彼得的選戰會不會因為我的過去被揭露而受到影響。&rdo;

&ldo;有些事情在政治上的影響是很惡劣的，就算在奧地利這種國家也一樣。&rdo;

&ldo;你低估我們了，艾隆。&rdo;

加百列任憑靜默隔擋在他們之間。他已經開始後悔，覺得自己本不該來的。&ldo;摩西&iddot;裡弗林說你要見我。&rdo;他不耐煩地說，&ldo;我的時間不多。&rdo;

拉德克稍稍挺直了些身體：&ldo;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出於職業上的禮貌，允許我問幾個問題。&rdo;

&ldo;那要看是什麼問題，其實你我所屬的行業並不相同，拉德克。&rdo;

&ldo;對，&rdo;拉德克說，&ldo;我是美國情報部門的特工，你是殺手。&rdo;

加百列站起來就要離去。拉德克舉起一隻手。&ldo;等等，&rdo;他說，&ldo;坐下，求你了。&rdo;

加百列轉身回到座位上。

&ldo;我被綁架那天晚上，有個男的打電話到我的寓所……&rdo;

&ldo;你的意思是你被捕的時候?&rdo;

拉德克縮了縮腦袋：&ldo;好吧，被捕，被捕。我猜想那是位假冒的吧?&rdo;

加百列點點頭。

&ldo;他很不錯啊。他怎麼能做到模仿克魯茲的聲音那麼像的?&rdo;

&ldo;你沒打算讓我回答這個問題，對不對，拉德克?&rdo;加百列看了看錶，&ldo;你不會大老遠把我叫到雅法，就為了問這個問題吧?&rdo;

&ldo;不，&rdo;拉德克說道，&ldo;還有另外一個問題我想知道。我們在特雷布林卡的時候，你提到我參加了比克瑙囚犯的撤離工作。&rdo;

加百列打斷了他：&ldo;拜託你，拉德克，事到如今了，可不可以別說得這麼委婉了?那是&l;死亡之旅&r;。&rdo;

拉德克沉默了一陣子：&ldo;你還提到我親手殺了一些囚徒。&rdo;

&ldo;我知道你至少殺了兩個女孩，&rdo;加百列說，&ldo;我還敢肯定還有更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