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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古代, 就算到了各項技術研究更成熟的現代,也有不少男人連個最基本的保險套都不願戴, 或讓另一半吃藥,或讓另一半去上傷身的環。
所以, 他究竟為何會甘願去吃那藥呢?
因為喜歡她?
不, 葉瑾還沒那麼自戀。
「侯爺,藥煎好了。」
落針可聞的屋內, 馬嬤嬤親自端著蒸騰熱氣的藥碗遞給顧筠。
在葉瑾難言的目光中,坐在塌邊的男子接過藥碗,仰頭一飲而盡。
燭光照在他的側影上,可以清晰見到挺拔的脖頸,喉結隨著吞嚥的動作而上下滾動,有些許藥汁從唇角落下,於那冷白的面板上畫出蜿蜒的濃黑痕跡。
藥汁飲盡,馬嬤嬤呈上蜜餞和帕子,卻被無視。
他放在藥碗,深沉如淵的眼眸朝葉瑾瞥來,不等她反應,便伸手捏著她的下顎,傾身過來,擷住了她的唇。濃鬱藥香隨著貼近侵入呼吸,順著相觸的柔軟滲過來,他撬開她的齒,然後她嘗到了一種苦到極致的味道。
太苦了,怎麼會有這麼苦的藥。
葉瑾皺眉想要推開他,卻被對方攬腰擁過去,直到胸膛緊密相貼。那擁抱太緊,緊到令人微微窒息,彷彿想要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朦朧中,她似乎感覺到對方心臟跳動的痕跡,一下又一下,急促而有力。
時間被拉到無限長,整個世界只剩下桎梏著她的那個人。血液加速流動,在耳邊留下轟鳴般的聲響,他將她抱起坐在身上,隔著衣裳相抵,她放在他肩上的指尖漸漸顫起來,然後在某刻,於他已結了瘡疤的傷處上方用力抓緊。
那被瓷片劃出的傷口分明已癒合,可一瞬間,他還是感覺到一種幻覺般刺骨的痛,顧筠低低抽了口氣,然後側頭咬上她輕揚繃直的頸。
「如果……」
喉嚨中有句話想要衝口而出,被理智無情壓下,他垂眸,眼睫落下長長的暗影。
如果。
哪裡會有什麼如果呢。
葉瑾這次的小日子硬是拖拖拉拉了七日有餘,方才離她而去。
郎中給顧筠開的方子需要他開頭連喝三日,於是他便早晚各兩次,對著她連續喝了足足六次。
雖說顧筠一早有令,此事不得外傳,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院子裡下人間的眼神漸漸變了。
如果說,以前周遭人看著葉瑾的眼神,像在看一個心機深沉手段了得的美人,那麼如今,她們的眼神告訴她,自己已經變成了某種蠱惑人心的非人生物。
她定是使了妖法,令顧筠理智全失,為了避免她傷到身體,竟寧願自己斷子絕孫——更關鍵的是,侯爺都這麼付出了,她竟然還敢不領情,簡直不可思議,不識抬舉,大逆不道!
有次葉瑾路過花園,聽到不懂事的小丫鬟在偷偷議論她莫不是狐狸精變的,被馬嬤嬤當場抓住打了板子。
「夫人心慈,且饒過你們一命,要是再讓我抓到有人膽敢背後非議主子,便讓人割了舌頭髮賣出去!」
自從那日顧筠開始喝藥,馬嬤嬤好像一下子認了命,再沒有用那種痛心疾首的厭惡目光看葉瑾,反而開始死心塌地和她站在一處,對她處處維護。
小丫鬟被按在地上打板子,沉悶的一聲又一聲,周圍奴婢都在發抖,然後暗暗用充滿懼意的眼神看向葉瑾,那目光,細品,分明在說她竟然連馬嬤嬤都拉攏蠱惑了!
太可怕了,這侯府難道要成了妖魔橫行的天下?
「不是說,花房近來新得了一盆黑牡丹嗎,」葉瑾懶得搭理那些無厘頭的揣測,示意板子打夠了趕緊撤下去,然後回頭吩咐道,「去,將花搬到我院子裡。」
如今,侯府中已少有人敢不聽葉瑾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