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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啟對魏東的處理方式沒多說,只囑咐下次別辦得這麼明顯。
趙束倒是覺得沒什麼,「該!讓他找死!龍都那邊還沒正式給個說法?往馬仔身上一推就完事了?糊弄誰呢!」
出事後,龍都把一切責任都推到了馬仔身上,咬死說自己事前不知道。明知道他在耍無賴,但是趙啟還真的拿他沒辦法,魏東可以砍了馬仔一條胳膊,橫是不能直接去砍龍都。
且不說商業上的往來,就憑龍都和地方軍及政府軍的關係,趙啟也不敢魚死網破。
砍馬仔一條胳膊,已是極限。
魏東想讓趙啟多休息,自己能解答的事情就自己來,「當時說要給個說法,估計也就這幾天了」。
趙束朝天翻了個白眼,一轉脖子突然笑問:「小禾嚇壞了吧?」
提到自己閨女,趙啟萬年冰封似的唇角終於提起來一點,半心疼半欣慰的道:「小丫頭哭了好幾天呢。」
趙小禾是趙啟的養女,小姑娘的身世和魏東非常相似,父親被挖掘礦山的大型器械誤傷喪命,病弱的母親沒經受住打擊撒手人寰,留下一個剛會走路的小娃娃。
當時趙啟的公司剛成立不久,他為了籠絡人心當眾宣佈收養這個孩子。
一開始他並不上心,僱了兩個人專門帶孩子,自己只是偶爾過去看一眼。隨著時間的拉長,慢慢就養出感情了,小姑娘性格很好,成天笑眯眯地喊著「爸爸」「東叔」「小叔叔」往他們仨人身上撲。
又過了兩天,一輛飛車駛入趙家小院,車輪捲起的沙土把二層籬笆小院裡的貓狗水碗鋪上一層灰。從國內託人帶回來的抗生素在魏東每日兩罵中交給小山大夫。
小山大夫手起「藥」落之後傷口終於好轉,就在這時龍都那邊也託人正式道歉,並且承諾以一塊高品質原石賠罪,讓趙啟這邊有時間隨時去取。
趙啟滴水不漏的說了幾句客套話,等人走之後吩咐魏東五天之後再去。
魏東去取貨的這天,趙束頂班笨手笨腳地給趙啟換藥,他忍不住摸了一下逐漸癒合的傷口,正要吹口哨時接到了沈敬年的電話。
因為心情不錯,所以跟沈敬年多聊了幾句,殊不知這幾句話足以讓沈敬年抓心撓肝,輾轉反側。
剛才他是不是跟小狗玩兒呢?
真有愛心
半個多月沒見面,想我了?
要不怎麼今天態度這麼好
還跟我撒個小嬌
沈敬年在2米的大床上翻來覆去做春夢的工夫,魏東把龍都賠禮的那塊石頭帶回來了。
魏東一下車就看到趙啟和趙束並肩在樹下站著,他先瞄了一眼趙啟穿著拖鞋的腳,看到腳背雪白光滑,這才開啟後備箱和楊慶峰一起把石頭搬下來。
楊慶峰是趙家目前唯一的精雕師傅,受交易模式和器械的限制,緬甸礦區極少做精雕,最多就是磨個戒面和鐲子,像國內一樣雕擺件和牌子的幾乎沒有。
楊慶峰是個例外,他雖然是緬甸人,但是家境尚可又上過學,對雕刻很有自己的想法,對中國文化和幾何知識也有研究,本來是趙啟養在「技術」團隊中的一員。
後來偶然被趙啟發現這小夥子空間構圖能力很強,於是專門給他置辦了一套精雕裝置,就這樣楊慶峰成為了整個礦區極為罕見的精雕師傅。
這裡不得不強調一下趙啟在籠絡人心和經營管理方面的厲害之處。
趙啟和趙束的父親是緬甸人,母親是中國人。按理說是一半一半的基因,但是兄弟倆無論是性格還是長相,全都非常「中國化」。
尤其是趙啟,似乎天生就會權術一套,胎盤裡都裹著厚黑學。
最初緬甸翡翠礦主的經營模式大多是由一個人進行一條龍服務,比如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