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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辭倒不是不情願,只是不服氣,輕哼道:「我沒想惹他,誰讓他嘴賤的?他是我上司,為難我幾下我可以忍,但有時候他純粹就是想噁心我,他這不是欠是什麼?」
「嘖,你這個人……」沈澈已經沒脾氣了,沈辭的品性什麼都好,就是太傲,傲得帶刺,然而那一身刺最後總把自己扎得半死不活。
沈辭抬手對天發誓明天肯定跟裴雲景好聚好散,沈澈這才放他去睡覺。
次日天還沒亮,沈辭便回了千戶所,等不多時,連夜從滄州趕回來的裴雲景也到了。
因趕路累得不輕,裴雲景臉色愈顯蒼白,淡淡一瞥沈辭,眼神照舊陰鬱:「我還以為你巴不得早點走呢。」
這是顯然已經知道那封聖旨了,沈辭向他行了禮,心平氣和道:「屬下來向五少爺辭行。」
裴雲景靠在椅背上,像是不認識沈辭一般盯著他,陰陽怪氣道:「你來向我辭行?還真是稀奇。」
要放在平時,沈辭會轉身就走,懶得理他,但今天他站著沒走,而是又躬身一禮:「屬下謝過五少爺。」
裴雲景困得要死,正要喝杯濃茶清醒一下,乍聽到這句話,手裡茶杯「哐當」墜地,他默了默,嗤笑道:「謝我這麼多年也沒把你打死嗎?」
沈辭沒再繼續說,裴雲景不自然的表情明擺著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他不說出來是因為裴雲景心裡擰巴,有些話最好心照不宣。
有時候沈辭覺得裴雲景還挺可憐的,從小體弱多病,根本不是當武將的料,卻偏偏生在將門。裴雲景本性不壞,也不是真討厭他,對他的感覺更多是嫉妒。
嫉妒一個裴家不想認的野種卻比自己更適合生在裴家。
所以裴雲景這些年翻來覆去都是在拿出身這點噁心他,只因除了出身,裴雲景一無所有。
裴雲景平時確實沒少故意找事,他也沒少跟裴雲景動手,事後裴雲景再給他安一個以下犯上的罪名,少不了一頓罰,兩人相處得和仇人沒兩樣。
但就如沈澈所說,有些事他心裡有數,一碼事歸一碼事,裴雲景倒也真不欠他什麼。
謊造軍籍的事從一開始就是裴雲景幫他們瞞下來的,雖然裴雲景總是拿這個來威脅他,但最後次次都是虛張聲勢。
在他還沒和裴雲景有交集的時候,南谷的軍戶或是百姓還總愛嚼他的舌根,師父師娘整日都緊閉家門,也不喜歡讓他出門,他跟著裴雲景後,閒言碎語就消失得乾乾淨淨。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裴雲景並不喜歡他,說是忌憚裴雲景他是不信的,他更相信是裴雲景主動讓所有人閉嘴的。
還有當年他在裴家把裴雲景兩個弟弟打了,那兩個紈絝後來別說來找他麻煩了,是壓根沒再在他面前出現過。裴雲景此後沒帶他回過裴家,可能是怕他再跟裴家其他人起衝突,又得費事替他擺平,但這樣其實也徹底讓他離裴家人遠遠的,不必受他們的氣。
前世他私自出城跑去接謝如琢後,他被裴雲景打得只剩一口氣,但那天謝如琢在校場見到他時,裴雲景也已經派人來打算放了他,沒真要他死,只不過被謝如琢搶了先。後來他傷重昏迷了好幾天,裴雲景還派人去找了南谷最好的郎中。
因而沈辭才說裴雲景這人擰巴,好事壞事都被他做盡了。
裴雲景撇開眼,陰著臉從桌上一堆文書中抽出一本方才杜峋新放上去的,中間夾著個信封,他丟到桌角,屈指輕叩兩下,對沈辭道:「拿走,你人也可以走了。」
需要帶走的身份文書沈辭都拿了,他滿腹狐疑地上前取了信封,拆開一看,三張一百兩的銀票整齊滑了出來。
沈辭想起來了,前世謝如琢與裴雲景沒有這一樁交易,是孫秉德拉攏了太后成功遊說吳顯榮派人助宋青閣一同南下。吳顯榮在這之前並沒有明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