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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都是好藥,沈辭一個月大半薪俸都沒了,他搖頭道:「我沒什麼要花錢的地方,你們在家裡用錢的地方更多。」
葉莘湄正想再數落幾句,定睛一瞧沈辭左臉,一把將人拽過來,語氣又生氣又心疼:「臉上是怎麼回事?你又跟誰打架了?」
沈辭立馬順杆子往上爬:「嗯,是打架了。對不起,我錯了。」
葉莘湄還想再問,沈澈適時進來:「阿湄,你不是做了慄糕嗎?正好小辭回來了,我去拿來給他吃?」
「對對對,我都忘了。」葉莘湄鬆開沈辭,搶在沈澈前繞到後頭廚房取慄糕。
沈辭長舒一口氣。
慄糕很甜,葉莘湄是江南人,喜歡這樣的點心,沈澈和沈辭其實不太喜歡,但只要是葉莘湄做的,他們都會很給面子地吃完。
沈辭好不容易回來一趟,葉莘湄很快就忙碌起來,準備做一桌晚飯。
沈澈從床底下撈出一小瓶酒,和沈辭坐在屋外臺階上,愜意地喝上一大口。他眉骨旁有一道兩寸長的疤,在俊朗的長相上添了幾許落拓,他把酒扔給沈辭:「喝點?」
「師娘又要罵你了。」沈辭喝了口,酒是普通的燒刀子,在北境軍營裡很常見,用來禦寒,受了傷也往傷口上倒。沈澈當年傷了腿身體也說不上好,葉莘湄不讓他喝,但他總饞,常常藏著偷喝。
沈澈往屋裡瞥了眼,葉莘湄還在廚房,又大著膽子喝起來,問道:「現在的皇上就是六皇子?你以前見過那個?」
「是。」沈辭應道。
「你這年紀有往上走的想法正常。」沈澈頓了下,「但你不是玩那一套的料,別把自己作死了。」
沈辭失笑道:「我沒想升官發財,我就是想……」
想守著謝如琢,想保護他。
「沈澈!你又藏酒!」葉莘湄不知何時循著烈酒味兒出來了。
沈澈戀戀不捨看了眼酒壺裡最後一點酒,眼疾手快按住沈辭,一股腦往他嘴裡灌,說道:「快喝完,不然就要被倒了!」
燒刀子哪能這麼灌,沈辭喉嚨裡跟燒了把火似的,艱難嚥下酒液,低頭咳了個驚天動地。
等葉莘湄走出來,沈澈微笑著把空酒壺雙手遞給她:「我就喝了一口,你也看見了,是小辭喝完的。」
沈辭只覺喉嚨裡燒得更烈了,無話可說。
葉莘湄冷哼一聲,嘴裡雖然在數落著,但說來說去都還是在擔心沈澈身體,沈澈就在一旁溫聲哄她,左耳進右耳出地嗯嗯幾聲,第一千次發誓再也不喝了。
金烏西沉,午後的燥熱散去,清涼的晚風舒適地拂來,沈辭看著師父師孃的背影,眼眶微紅。
重生後他其實不太敢回來,他怕自己會受不了。
沈澈和葉莘湄當年收留了他母親,他們自己沒有孩子,就把他視作親子,撫養成人,為了戶籍的事,沈家的族譜上還寫著「沈辭」這個名字。
這一世謝如琢都可以變,其他的也都會變的吧?
他一定不會允許那天的事再次發生,他在遍地屍體裡找他的師父師娘。
「這裡就是沈家?沈辭在裡面?」門外的人聲將沈辭的思緒猛然拉回來,疑惑地跑去開門。
沈澈讓葉莘湄待屋裡,自己跟出來看。
進來的是一行穿著蟒補曳撒的人,身後還跟著千戶所的兩個副千戶,兩人指了指沈辭,對著為首之人奉承笑道:「公公,這就是沈辭。」
沈澈臉都嚇白了,不敢想沈辭這小子是做了什麼,還能活命不?
沈辭卻很淡然,眼前的宦官穿的是坐蟒補,明顯是司禮監的人,那可不就是謝如琢的人?
宦官不耐煩地揮退副千戶,從匣子裡取出明黃綾錦捲軸,舉起,高聲道:「沈辭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