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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旁觀者清呢,別人早看清她所受的罪。可即便如此,她還得隨時跑去浴室敲敲門,要陳昕兒應一聲以確定陳昕兒還活著。不照顧陳昕兒的時候,她就神思不屬。
但陳昕兒穿著浴袍出來就喊她過去。“寧宥,你來看,怎麼都只有你的衣服。”陳昕兒指著兩排敞開的衣櫥。
寧宥關火過去一看,冷笑道:“打包了。”再看陳昕兒的臉,一頓子熱水澡洗下來,陳昕兒的一臉焦躁晦氣似乎洗脫點兒了。她這才放心。
“打算……離婚?”
“沒想好。反正他這幾年用不上那些衣服,掛著佔地方。”
“他都那樣了……你還愛他?其實你三年前遇到家庭問題,同學群裡都以為你會離婚。”
“你不也一樣?”
“不一樣。”陳昕兒挑了一件寧宥的衣服,進去裡面換,在裡面大聲道:“你有能力,一個人帶著兒子能過下去,我不行,我這幾年已經廢了,沒法再走入社會。你想,我現在出去就業能找什麼工作?已經十來年沒工作經驗,又已經超過三十五歲這條職場生死線。我已經被簡宏成廢了。”這句話,陳昕兒從未說出來過,沒臉說。今天生死線上走一遭,在寧宥面前就跟被剝了皮一樣,她這才大膽厚著臉皮說出來,可即便如此,她還是得躲進洗手間隔著門才敢說。
寧宥驚訝得輕輕自言自語,“所以,不纏死簡宏成怎麼行。”
陳昕兒很快出來,仔細看看寧宥的臉色,道:“唉,就知道你這明媒正娶的不會明白。”
寧宥道:“我當然不會明白,為避嫌,也為了躲麻煩,我對你們倆的事從來不打聽。今天你如果想說呢,我們一邊吃餃子一邊說,我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聽完忘記,不給你意見,純粹只是做一隻樹洞。如果不想說,我建議你跟田景野通個電話,大概只有田景野能最快讓你獲得孩子的訊息。”
“寧宥,你幫我打。我吹頭髮。”
寧宥愣了一下,但一看陳昕兒尷尬逃避地背過身去,她想到剛才屋頂天台上陳昕兒說的話,心軟了。“那你替我去煮餃子。煤氣灶上放著呢。”
“我可以聽著嗎?”
“會很折磨。”但寧宥也沒拒絕,索性將擴音開啟,一邊煮餃子一邊電話田景野,一邊還得拿一隻眼睛看顧著遊魂似的陳昕兒。
田景野又是在與朋友吃飯,他現在是單身漢,回家也是一個人,不如有飯局就湊。他一看是寧宥的電話,以為寧宥是為官司的事兒,便自覺走出門找僻靜處接聽。但寧宥說的話讓他驚住了,他幾乎是一直“什麼什麼”,直到寧宥說完,才回過神來,“她現在還有沒有危險?”
“還失魂落魄的,純粹是為兒子才跟我下樓。我不清楚簡宏成是什麼意圖,但這事他得解決。”
“她有沒有提什麼要求?”
“性命都不要了,還能提什麼要求。我是外人,不便亂講,我只是傳話的,總之簡宏成是始作俑者,應該知道怎麼做。”寧宥看看陳昕兒,陳昕兒卻是掛著長臉,臉頰抽了一下,低頭嘆息。
“你自己還好吧?”
“很不好。但我們倆剛才屋頂上比了一下誰更慘,好像從心態上而言,昕兒更慘。所以昕兒優先。”
田景野從鼻孔裡笑出幾聲,他知道陳昕兒肯定在寧宥身邊,他不便多說,便掛了這邊,打通簡宏成的電話。
但簡宏成的態度完全出乎田景野所料。田景野只聽到電話那端傳來一聲怒罵,“有病啊。”田景野心裡倒是替陳昕兒不平起來,罵道:“人家都被你逼自殺了,還罵人有病,你有病啊。今天這事責任全在你,你自己想辦法解決。即使你不想救陳昕兒,你想想陪綁的寧宥,別給寧宥火上澆油了。”
“你以為我是冷血動物?陳昕兒跑回國內找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