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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不得不打我電話是自以為搶簡宏成,不得不打田景野電話是瞭解簡宏成行蹤。說到底,你聯絡人只有一個簡宏成。”說到這兒,連寧宥都不得不嘆息了。
“那你說,他把我兒子搶去,他也不知道又跟誰在一起,我還有什麼活頭。我這就叫眾叛親離,只有一條絕路走到頭。我可以回頭嗎,回頭你們都在笑話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和田景野接到我電話有多不耐煩,我每次打電話都是死皮賴臉才敢打,晚上不敢打怕羞愧難當睡不著。可就是這樣,他還要把我最後的一張皮剝掉。你說,我活著是不是多餘?你跟我怎麼一樣,你是你兒子的媽,小三上你公司你可以理直氣壯轟出去,你還有社會地位,有社會身份,你還能賺回來,再說到底,你還有婚可以離,你什麼事都可以拍桌上給人看,你老公做了什麼,你找誰哭誰都不敢說你一聲活該,我呢,誰都在說我活該。活該是什麼意思?活該就是該死了,我可以死了。你真別攔我。”
“日子怎麼會過成這樣,唉。倒是剛才跟你吼幾句心裡話,我這幾天憋的氣順暢許多。你以為我比我好得多?只是你這麼看罷了,我這漩渦中心快溺死的卻跟誰都不敢說重話氣話,怕老的嚇死,小的走歪路,不相干的背後稱願。幸好跟田景野等朋友可以說,可遠水不解近渴。你有什麼話也說出來吧,好歹老同學,誰不知道誰底細呢。下去說,上面風大,吹得我頭更暈。”
“還有什麼好說的呢,說了又有什麼用呢?都是絕路,絕路,沒有活路。”
“先別說絕路不絕路,我只奇怪你怎麼捨得把兒子交給別人,自己跑回國內。再奇怪你肯扔下還這麼小的兒子,跳樓自殺。我告訴你,三年前郝青林出軌,我那時候也是跟被雷劈過一樣,可一想到我兒子,我說什麼都不能讓我兒子沒媽,不能讓他不快樂,我就鬥志昂揚,什麼都做得出來。你……想想你家小地瓜?想象一下如果以後他只能被一個不愛他的保姆或者後媽帶著,那些女人揹著他爸爸虐待他……你還死得下手嗎?”
陳昕兒豎起脖子愣了會兒,又撲到寧宥肩上嚎啕大哭,“小地瓜已經被簡宏成搶走了。”
“刀架脖子也得搶回來。但,刀要架到始作俑者的脖子上,比如搶小地瓜的主使者簡宏成。”寧宥見陳昕兒抬起淚臉停住哭泣嚴肅看她,連忙又解釋:“這兒的刀不是真刀,而是指一針見血的好辦法。你應該最瞭解簡宏成,找他,把兒子要回來。為了兒子,怎麼做都行。”
“你幫我。我知道簡宏成那次最轟轟烈烈的打群架,其實是你逼他的,高中時候對付簡宏成只有你和曹老師有辦法。”
“我被風吹得暈,我們先下去,慢慢想辦法。”
陳昕兒終於肯起身,與寧宥下樓。寧宥讓陳昕兒走前面,她在後面看著,不禁唏噓。一個人有一個人的一本帳,今天仔細翻看陳昕兒的那本賬,果然是筆筆爛帳。可爛帳也是賬啊,即使爛帳也得算下去。
…
陳昕兒被寧宥送進主衛洗澡。她跟公婆聯絡放郝聿懷在公婆家過夜,公婆自然是巴不得。但年邁的婆婆忍不住多問一句:“你那位同學究竟為什麼事啊?”
“遇人不淑。”
郝母同情地嘆一聲氣,但忽然想到不對,“呃,我等會兒送灰灰回家吧,你們人多熱鬧點兒。宥宥啊,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家家的情況不一樣啊。”
寧宥勉強笑道:“媽放心,人跟人不一樣。灰灰還是呆你們那兒吧,我同學情緒還在激動。”
但寧宥煮餃子時候還是忍不住眼睛發直,既是累的,也是心裡煩悶。剛才為勸陳昕兒,她列舉了自己現在承受的痛苦。本意是有什麼大不了,但不說不知道,一說嚇一跳,才發現自己現在過的是什麼狗一樣的日子。她才明白過來婆婆何以擔心她單獨與同樣遇人不淑的陳昕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