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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閉上眼睛,在老舊的中巴車裡面,在山路盤旋中,慢慢感受這「炁」,在五臟六腑、在上中下丹田、在頭頂,在人與世界之間的流動。
終於,我感受到了。
無法言語。
念頭抵達,於是身體裡像多出了一汪清泉,有一種流動的東西從身體的意識中泊泊地出現,然後貫通於全身。我感覺自己的精神好了許多,連昨天博命留下的傷口,都開始漸漸地發癢,這是在凝合的表現。金蠶蠱在我體內呼應著,跟著場域在唱和,在交流,不斷震盪,增強其中的力量。
(有興趣的同志可以試一試最簡單的方法:點一盞青燈,然後眼觀鼻、鼻觀心,靜坐半小時,仔細感受身體中熱能的流動,空氣與自己交換的頻率以及思想的寧靜,堅持三天,看能不能在臍下三寸處有熱流湧處)
2008年2月13日,情人節的前一天,我體內產生了氣感。
回到晉平之後,我立刻接到了黃菲的電話,讓我務必去一趟她家裡。我答應了,並且去縣裡面唯一的一家鮮花店,定了一束12朵玫瑰的花束。我想,第二天是個美好的日子,我似乎應該浪漫和主動一點兒。
第十二章 盆中窺人
傍晚時分,我來到了黃菲家外面的小巷子。
這天中午正好下了些小雨,我一路風塵,身上髒得很,自然不會直接來見她。在林業招待所開房梳洗一番後,我才給她打的電話。黃菲出來了,她穿著一件潔白的羊絨套裙,鵝黃色的長統靴,外面罩著一件素色的網狀小衫,鴉色頭髮如瀑瀉下來,畫了些淡妝,美得像個天使——這樣美麗的女人大都是出現在電視螢屏裡,然而她卻偏偏選擇當了警察,真是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我曾經跟她探討過這個問題,她說她從小就喜歡看海巖劇和《名偵探柯南》,所以高考的時候,就報了警校,然後就順理成章地稱為了一個光榮的警察。很奇葩的理由,不過,我倒是很喜歡她穿制服的樣子,英姿颯爽,帥氣,讓人感覺特別不真實。
看著我楞神的樣子,黃菲嬌笑,問我丟魂了?
這妮子是故意的,以她的姿色,朝我放電,我是定然抵擋不住的。接著輕鬆地聊了幾分鐘,我問她找我有什麼事。她很委屈,說沒事就不能找我麼?我連忙搖頭,說不是,沒事,約我聊聊人生啊理想的,也很好,年輕人嘛,總是需要找人傾訴一下情感,探討一下未來的。
如此調笑了幾句,她說她大伯想請我吃飯。
她大伯就是黃老牙,在我們縣算得上是一個很成功的生意人,也是一個被下過蠱的病人。我上次答應了她,這回也推託不得,說好的。黃菲很高興,立刻打電話給她大伯,說約到了,讓他準備一下,就帶我過去。我抽空打了個電話回家報平安,然後跟著黃菲慢慢往河邊街走去。不經意路過風雨橋,我看向了對面的一大排建築,那是我的母校,晉平縣第一中學,在那裡,我度過了整整三年的高中時光。
黃菲問我想起以前了麼?
我說是,我那時小,不懂事,早先讀小學初中時還能夠拿全校第一,上了高中之後,沒了父母管束,成績直線下滑,最後居然連一個大學都沒考上,真是奇葩。現在想想,往事不堪回首,真後悔。黃菲笑,說我現在不是挺好的麼?而且還成為了大師,厲害得很。
我搖頭,沮喪地說什麼狗屁大師,都是你們捧的,我只是機緣巧合而已,這還是要真謝謝我那從來不親近的外婆,要沒她,我狗屁都不是。
說句實話,人生要是能夠重來,我寧願好好學習,努力讀書,走條正路。
我長嘆,為自己剛剛南下打工的那一段艱辛的時光——同齡人還在象牙塔中讀書,而我卻不得不在社會中掙扎著成長,四面都是牆,頭撞得血淋淋。黃菲的手輕輕拍了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