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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得坦然,我疑惑,難道另有其人?

這倒是奇怪了。

沒辦法,只有先回家再說,我叫了輛車,趕往汽車站。路上那個叫做苗苗的妹子打電話給我,說城裡面有個地方發生了煤氣爆炸,問我在不在那附近?我勒個去,好好地爆炸案,怎麼就變成了煤氣爆炸了。我無語,只是說我不知道,要趕著回家了。

我掛了電話,對資訊傳播的誤差率與和諧速度,有著深深的敬畏。

在車站附近的商店裡,我買了一些蠟染的衣服飾件,當作送人的禮物。

買好票,坐上了汽車,我原路折回晉平。一路上,我都在研究《鬼道真解》。這裡面描繪的字語,前面的一些初級階段,比如吞食月亮光華之類的,似乎還頗為貼切,一直到中期,都比較合理,但是最後一百餘字,說按照此法長修,可活死人生血肉,重鑄肉身,成就鬼仙之軀,超脫三界之外,逍遙快活——這就有些純粹扯淡了。

至少我是不信的,我信這世間有奇異的東西存在,因為我親眼所見,作不得假。但是若說這天地間有神有仙,我第一個會跳出來說:怎麼可能?看著看著,我就覺得似乎不太合適了,胡吹亂侃的東西,前面會真麼?

不過下雨天打孩子,閒著也是閒著,既然地翻天那東西卓有成效,那麼朵朵來修煉,也是有理可循的。

我盤算了一下,我現階段需要做三件事情:第一,讓朵朵保持暫時的清醒,或者說讓她擁有靈體的掌控權;其次,教會這小傢伙《鬼道真解》上面的內容,並且勤加練習,融合地魂的記憶;最後,我要找到可以讓朵朵恢復肉身方法,從而讓她生活在陽光之下——雖然我很留戀朵朵寄居在胸口槐木牌、天天陪伴我的日子,有這麼一個小可愛的鬼陪著,不孤單,也快樂,但是我不能那麼自私,每次看見這小鬼頭眼中流露出對電視裡場景的嚮往和偶爾的落寞,都讓我暗自下了決心。

有的事情,你不得不做,這就是責任,心靈的責任。

她不是我的私有寵物,她是一個有著自我意識的人,一個獨有的靈魂。

不做,心不安。

路上,我連撥了幾次電話給雜毛小道,都沒打通,這無疑讓我心中蒙上了陰影:他在幹嘛?怎麼了?為什麼不接電話?——要知道,朵朵解開封印出來,重新奪回掌控權的希望,我可是寄託在這小子的身上,他這裡要是一趴窩,不給力,那我可就抓瞎了。

我現在對自己胡亂實驗的行為十分謹慎,凡是涉及到朵朵,幾乎都不敢輕舉妄動,害怕再有損傷。

到懷化轉車的時候,朵朵醒來一次,告訴我,那個壞傢伙累了,她跟我講講話。我很高興,然後告訴她,我找到一篇文字,念給她聽,讓她琢磨一下。她答應,於是我趕緊念,沒想到我念了好幾段話,她就說聽不懂,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我這才想起來,小傢伙沒讀過幾天書,自然也不理會這些我讀起來都艱澀難懂的句子。

我安慰她不懂不要緊,我教她,說完,我一點兒一點兒跟她掰碎了、揉爛了來講。

我坐在班車的最後一排,嘀嘀咕咕地在說這話,旁人看到了我,只以為是神經病,坐立不安了很久,最後換了位置,跑前頭去了。

朵朵沒醒來多久,一個小時左右,又進入沉眠中。

我捧著胸口的槐木牌,看著不住往身後掠去的景物,嘆氣。會說話的朵朵真的很可愛呢,她嬌嫩的聲音(儘管只有我能夠聽見)一直都還在我耳邊迴響著,跟她說話,我一直有一種被崇敬的感覺,一種熱愛一直縈繞在心間,好像真的在教乖乖的女兒一樣。

過了湘西,一路都是山巒起伏,盤山公路九轉十八彎,我不禁想起了外婆傳給我的那本破書,《鎮壓山巒十二法門》,好有霸氣的名字。我自從接觸到手,至今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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