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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幾日後,她總算是醒了。身體的痠痛還在,證明她還是秋容,她的確遭遇了任何女子都難承受的事。床旁站著的人紅腫了一雙眼倒還認得出是欣然,她的丫頭們也都在。到底不能輕易解脫呀,她想。
“秋容姐,是我連累了你……”欣然握著她的手痛哭不止。
她不語,只是偏過頭,默然看著床單。以後要何從何去呢,這裡是呆不下去了。她盤算著,靜靜休養,零星聽著事情原由。是大夫人設的局,那個賢惠得體的女子終也不過是如此,欣然也來了沒多久就忍不下了,她也知道欣然是唐和磊的真愛。聽說她是尉遲楠的表姐,才有機會讓尉遲楠中毒。唐和磊休了她,這是必然了,這之後他和欣然幸福快樂的生活也是必然的。她離開這裡也成了必然。
在醒了十天後,她打破沉默,開口說,“欣然,你讓他給我一封休書吧。”
這十天,她們一直守著她,怕她尋了短。她不說話,她們也不知她的心思,可她一開口就說這個,讓她們又難過起來。
“他不會休你的,我也不會讓他休。你可以一直是三夫人。”欣然紅著眼固執地說。
“巧兒,你去,若他肯來,我便再求他幾件事。若他不肯來,你就把休書帶來。若都不行,我也不願苟活。”她淡淡地說,倒不會真的去尋死。
她的恐嚇還是有用的。
“我去。”欣然哽咽道,知道秋容決心已定,再勸也沒有用。
和磊到底還是讓欣然勸來了。他也不知拿秋容怎麼辦好,論家法是容不下她了,但這事又不能怪她。
“你不必離開,可以一直呆在這裡。”他說,若只這樣照顧她一生,也沒有關係,欣然也不會介意。
“讓妾身到農莊去吧。雖讓夫君蒙羞,但少不得還要勞您照應,實在慚愧。一紙休書,就當是讓我安心吧。”
聽她這樣說,和磊竟找不到話反駁,只得照她的意思去做。
秋容就這麼搬出了唐家堡,婉拒了派給她的侍女,一個人住到唐家堡南方的農莊裡。說是農莊,其實是一大片唐家的田地,租種田地的人和一些其他營生的人組成了一個小小的村落。
那裡和唐家堡一樣地處蘇城,地方卻偏得很,要走半個時辰才能到鎮上。鎮子也不大,再走上半天有一個大一點的市鎮,店鋪也比較多。如果要去蘇城最熱鬧的地方,靠她的兩條腿走一天也到不了。
在農莊的角落,她有一間獨門獨院的小瓦房,屋子是寬敞的大通間,她把中間當客廳,右手邊當臥室,左邊先空著且當成雜物間。院子很大,新修了一間廚房。院中有塊整理好的地可以種菜,遲些她還打算養養雞。農莊的管事對她算慎重,一個月會過來一次,看她有沒有什麼需要,鄰居也對她不錯,有什麼重活都替她做了,她基本過得還輕鬆。和磊每個月還給她五兩銀子生活費,吃穿是不用愁了。
到這裡她就能平靜生活了吧,她想,對未來還是期待不起來。
搬出唐家堡時正是十月,天氣漸冷,不是播種的時節,她也沒有把盆栽帶出來,實在閒得慌。旁人都準備東西過年,她也懶得準備,求了鄰居教她織布,想靠這個賺錢餬口,試試看能不能自力更生。夜裡燈光昏黃,她織得手都凍僵了,那該死的布也沒有多出幾分。好不容易完成了一匹,託人帶去城裡賣,也賺不了幾個錢;她又因為熬夜病倒了,那些錢連湯藥費都不夠。幸好有鄰居的照顧,她也給得出藥費,才沒有因為織一匹布就這麼病死了。
好不容易病好了,她不甘心,仍想織,花錢買來的織布機總不能留在那裡積灰塵。不過這次織得慢些,別累病就是了。就這樣在織布機的唧唧聲中,她過了新年。周圍的人忙著拜年,她也不出門,也不願旁人見了多說,索性關了門,連屋子也懶的出。好不容易熬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