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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著了,自己下了床,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可是我根本就沒睡著,我的眼睛在他走出去之後就睜開了。
嶽樂晚上的行動換來的就是蘊端第二天早上的一幅畫。
畫的左邊是穿著常服著筆寫詩的嶽樂,右邊是穿著戎裝騎在馬上的嶽樂。
還有一個愛字。
康熙十九年,初(五)
陶之典要走了,因為母喪。
蘊端為這個哭了半天,好不容易把他哄的睡了,我這才能抽身。
“靈丫兒,”小心的的把房門關上,轉過身我對靈丫兒說,“陶先生要走了,該給準備的東西你幫著看一下,塞楞額的媳婦剛管家,難免有不周到的地方,別讓人家說安親王府缺了禮數。”
靈丫兒有點兒為難,“主子,您既然把家裡的事情都交給了少福晉,那您還讓我給看著,在少福晉那兒怎麼想?”
因為陶之典的離開,也因為蘊端剛才的哭泣,心裡有些亂,對於這個我是有點兒欠考慮了,既然把家裡的賬交了出去,還讓靈丫兒看著,顯得我這個做婆婆的不放心兒媳婦。如果真那樣做,估計不光塞楞額的媳婦連塞楞額都會有想法,長子但不是嫡子,在這個家,就有些難當,難當也就會多心。
按照一般的規矩,孩子有了爵位並且娶了妻就可以搬出去住,可是嶽樂說過只要他在,這個家就不能分,所以我思前想後,決定把家交給塞楞額的媳婦,自己當太太。
自嘲的笑笑,把剛才的話收回。
走到我房門口的時候就聽見裡面傳來吉日格拉的笑聲。
自己撩開門簾進去,就見瑪爾渾站在吉日格拉的背後,看著她在書桌上寫字,兩個人聽見門簾響,抬起頭見是我,吉日格拉先請的安,我這個安字還沒出口,她就朝我埋怨開了。
“額娘,這個字好難寫,瑪爾渾他不好好教我。”
我一邊往書桌跟前走,一邊說:“是嗎,他不好好教你,額娘教你,寫什麼呢?”我們婆媳倆說話的時候瑪爾渾站旁邊光笑。
“額娘,是蘇軾的江城子。”瑪爾渾往旁邊讓了一步,好讓我站在桌子後面看清楚桌上的字。
“是密州出獵?”
“不是,是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記夢還有湖上與張先同賦。”
他說的不錯,紙上的詞是這兩首,可是我看著卻有些刺心,不是因為吉日格拉那歪歪扭扭的字,而是因為這兩首詞的本身。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前一首詞是悼念亡妻所做,滿篇淨是相思淚,後一首雖不至於大悲,可是“忽聞江上弄哀箏,苦含情,遣誰聽? ”也不是小夫妻之間應該說的話。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嶽樂每況愈下的身體,讓我對死亡有了點兒恐懼跟敏感。見到那些悲情的,我總是往不好的方面想。
吉日格拉見我半天沒反應,著了急,“額娘,是不是寫的不好呀。”
我這才把神從外面拉回來,抬起頭,看著她,笑了一下,笑的有些勉強,“不是,是不錯,看來看去額娘沒覺得瑪爾渾沒好好教你呀。”
“他敢?”吉日格拉很不客氣的當著我的面就用胳膊肘搥了一下瑪爾渾,瑪爾渾咧了咧嘴。
我笑的出了點兒聲,離開書桌往裡屋走,瑪爾渾搶前扶住我,走到榻跟前的時候,我小聲的對瑪爾渾說了一句:“以後教你媳婦點兒喜慶的東西,我覺得詩比長短句更好,我那個架子上就有。”
“知道了,額娘。聽說陶師傅要走了。”瑪爾渾扶著我坐在榻上之後,自己坐在我對面說。
我點點頭,“你阿瑪現在應該正跟陶師傅說話呢。”說實話我不願意過多的提到陶之典。一想到嶽樂在那邊跟他說話,我這心裡就打鼓,陶之典是個有什麼都敢說的人,雖然兩年前我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