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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歪頭看著他:“不過,你出來撈外快,老闆他不知道吧?”
“……”
沉默中,碩大的馬頭面具之下,塞頓的表情一定變得很難看:
“他媽的,滾滾滾!”
他煩躁的將骨鋸砸在地上。砸出了一道裂痕,最後看了葉青玄一眼,掉頭走了。
可在他的背後,少年凝視著他遠去的背影,忽然高聲喊:
“——塞頓大叔。”
“嗯?”塞頓回頭。
“注意安全。”
少年輕聲道別。
屠夫冷笑起來了。
“應該注意安全的不是你麼?”
他頭也不回的揮手:“放心,看在老費的面子上。你死了,我會給你報仇的。”
“哦哦,那可真是太好了啊。”
少年的聲音從背後的遠處傳來,漸漸的聽不到了…
屠夫緩慢地穿行在黑暗中,順著風中傳來的血腥味道向前。
按照僱主交給他的地圖,他要穿過了走廊,踏了階梯,穿過第三手術室向右拐,攻破第六大廳。然後乘著升降臺向下,一直落到中央機關。
——一路之上,所有地方都毀掉,所有有關血祭的資料都燒掉,所有的活的東西都殺掉。
敵人包括黑手黨麾下的暴徒,醫院原本的看守者,議會的爪牙,還有被他們僱傭的……黑樂師。
在沉默地前行中。屠夫的腳步忽然一頓。
頭頂上的慘白燈光一陣閃爍,面前緊閉的門扉後傳來一陣嬰兒的哭聲。在鐵門之上。銘刻著第三手術室的金屬銘牌已經生出了鐵鏽。
手術進行中。
在鐵門之下的間隙中,泊泊的鮮血無聲地滲透出來。
在嬰兒的啼哭裡,空氣中飄蕩著幽靈詠歎一般的輕柔歌唱,宛如死去的女人在地獄裡凝視著人間,發出悲鳴和尖嘯。
沉默中,屠夫無聲地推開鐵門。看到遍地鮮血。
慘白熾烈的燈光之下,有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影背對著他,小心翼翼地將一串內臟浸泡在防腐的溶液中,謹慎又仔細的地收拾好了每一個收尾,最後將掏空的嬰兒丟進垃圾簍裡。
他轉過身。口罩之後的眼瞳看到了來者,愣了一下。
“屠夫?”
那種聲音像是數十張口同時發出的沙啞聲音,那些聲音重疊在一起,變成一種刺耳的噪音。
屠夫凝視著他的樣子,視線落在他身上,彷彿隔著衣服,看到了那一具軀殼上蠕動張開的十幾張嘴唇,便恍然大悟:
“黑樂師。黃足?”
曾經死去的青齒的兄弟,黃足緩緩頷首:“幾分鐘前,阿爾貝託的人告訴我有人闖了進來。你的同伴呢?去哪兒了?
說實話,比起你來,我更想要見一見福爾摩斯:同為黑樂師,一定有很多的話題可以探討。”
面具下面傳來一聲嗤笑。
黃足像是明白了什麼,眼神有些遺憾起來:“算了,是你也無所謂,難得這麼好的實驗材料……”
屠夫沉默地握緊了骨鋸,軀殼中發出一陣骨節摩擦的清脆聲響,肉眼可見的,軀殼膨脹,膨脹,再膨脹!
直到最後,重新化作了那個猙獰的巨人。
“神啊,請予我慈悲,我跪倒在靈魂的河流中,試圖洗清汙濁!神啊,請予我救贖,詛咒沒過了我的腰際,你能聽見我的哀求嗎?神啊,請予我恩賜,血水已漫過我的脖頸,我哀鳴著企求解脫……”
銘刻在軀殼上的樂章被喚醒了,令血脈的流動聲化作海潮,心跳聲如鼓敲打著節拍,令以太震動,血氣翻湧著從毛孔中滲出,在空氣中幻化成一張張死者的面孔,歡笑著應和:
“啦啦啦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