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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或者吐著口水泡泡,傻笑……
“這裡應該就是病房了罷?”
葉青玄輕聲呢喃,打量著他們的樣子:
他們都穿著和下水道里那具骸骨一樣的衣服,那一身像是囚徒一樣的裝束是為了方便作手術而讓病人穿著的白衣。
十年前。這裡應該發生了一場動亂,有的人逃出去了,像是鬼婆艾瑪。還有的人沒有逃出去,像是那一具下水道里的乾枯骸骨,只能凝視著天空的方向死去。
從那之後他們應該就加強了控制措施,比如說……像現在這樣。
屠夫冷冷地打量著那些經過改造的病人,手握骨鋸,全神戒備,可旁邊的葉青玄卻輕描淡寫。
“不用緊張了。他們不會有任何反應的。”
他信手將一個鐵籠裡面的人扯了過來,那個人竟然也毫不反抗,只是任由他來擺佈。
葉青玄伸手捏著他的下巴,打量著後腦和耳側,看到了眼瞳的異狀就明白了。
“果然是這樣,腦前葉切除手術。”
葉青玄跟屠夫比劃了一個伸出手指戳眼睛的姿勢:“從眼睛底下,刺進一根冰錐,冰錐刺進顱骨裡。憑著手感,將腦前葉攪成稀爛……這樣以後。不管是什麼凶神惡煞的人都會變成乖寶寶,任人擺佈。
只要熟練了之後,手術時間甚至只要幾分鐘,安全又無害,不會影響接下來的任何改造。
真是安全又便利。”
少年嗅著風中越發濃厚的消毒水氣息,眼前似是有幻影閃過。那些沉睡在腦中的記憶又一次泛起了。
實際上,那些破碎的記憶早在往日的顛沛流離中記不清了,他也不想再去回憶曾經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可不知為何,心中的憤怒卻燃燒起來了。那種怒意就像是地殼下的熔岩。沉默地穿行在黑暗裡,看不到火光,卻燒的人想要發狂。
可他就連這一份狂怒應該對準都不知道。
“喂,大叔,我們分頭走吧。”
他忽然輕聲說:“薩滿,其實給了你另外的任務吧?”
屠夫沉默,並不回答。
“他早就知道議院控制了阿卡姆精神病院,對不對?他放任我來探索這裡,就是要我搞清楚,這裡究竟在發生什麼。
他讓你跟我來這裡,不是讓你保護我,是為了讓你殺掉他的敵人。除了教授,還有議院的人。”
少年靜靜地看著他:
“——對不對?”
在少年的凝視中,屠夫沉默,沒有回答。
葉青玄忍不住撇嘴,
“塞頓大叔,你這麼老是裝樣子,也不是辦法啊。”
屠夫愣住了,眼神終於變化,從兇惡到陰沉,再變成猙獰。
可少年只是看著他,直到他許久之後,面具之下傳來煩躁的吐息:“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總不能指望我忽然之間就一個曾經追殺過我的人聯手吧?”
葉青玄攤手,“我總得調查一下。”
“靠著一天的時間?”
“其實不止。”
葉青玄說,“實際上,從我發現自己竟然能從絕不失手的屠夫手裡逃走之後,我就懷疑你對我手下留情了。
後來每一次回想,都覺得疑點不少,我不覺得自己強到能夠逃出屠夫的追殺。那麼就只剩下一種可能:
——屠夫放水了。”
“……”
‘屠夫’,或者說塞頓,無言以對,只是沉默。
“……只要連上這一條線的話,很容易就想明白了。畢竟我的朋友蠻少的,而且像你這樣體格的人也不多。
我還是很感謝你放了我一馬的,畢竟當時我真的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葉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