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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之一的財產。
所有人呆住,不明白老先生為何突然如此溺愛這名平凡女子。戚夫人更是火冒三丈,認定甄桐耍了什麼不尋常的手段,發誓要鬧個天翻地覆。
甄桐無處可躲,百口莫辯,只有莫生終日伴在一旁,對她堅定地說:“無論出了什麼事,我都相信你。”
甄桐淚盈滿眶。
幾日後戚老召開家族會議,當眾揭開謎底——原來甄桐,是自幼被寄養在別家的戚氏私生女。
縱是老故事老橋段,當事人依舊震驚不已,戚夫人大哭一場,幾近昏厥,直鬧著要上吊。甄桐惶惶然望向莫生——他臉色暗沉,如同胸含千斤炸藥。
她頓時看懂了他眼底隱含的話——百恨不如家仇,你我從此,是陌路了。
原來少年的諾言如此脆弱不堪一擊,牽手長大的感情永遠抵不過至親的血緣關係。
那日後她不再是莫生的桐姐姐,而成了名不正言不順的戚家小姐,前途叵測。
一個月後戚老病逝,甄桐的地獄生涯開始。
戚夫人已經氣病,只當她是透明;莫生卻變著花樣來羞辱她,賤貨雜種是常罵的,還喜歡使喚她做事,彷彿看她痛苦已是這世上最快樂的享受。
她給他倒水,他摔杯子;她給他盛飯,他把菜丟到她臉上;
最離譜的一次,他喝醉了跑到她房裡鬧,嘶吼著要叫她滾出戚家——因為她是天生災星,剋死了養父母,又跑來剋死他爸。
精神上的羞辱,遠比肉體上的折磨更加令人難以忍受。這次她終於沒能再忍住,收拾好簡單的行李,毅然離開了呆過十二年的戚家。
她走的那天,桐花已經開過又謝了,院子裡滿是青青的綠蔭。
甄桐覺得這樣很好,桐花畢竟不屬於這裡,燦爛過那麼些日子,有回憶也就夠了。
由於暫時無法拿到遺產,她沒能念大學,只好在一家花店打工。
有時候聞到不同花香,她也會在瞬間想起,在童年田野間嬉戲的兩個稚嫩孩子,女孩的多愁敏感,男孩的坦然微笑。
她明白自己不恨莫生,也根本不想去恨他。
莫生是她曾經年少的一個夢,只是如今,夢醒了。
靜靜過了一年,甄桐已經是十九歲了。
這年間,常常有個年輕男子三天兩頭往花店跑,老闆娘取笑他是看人不看花,羞的甄桐臉蛋直燒。後來老闆娘打聽到那男子叫徐文定,是個正派有為的工程師,便勸甄桐把握機會牢牢抓住他:
“女子通常希望老公英俊多金,可真正的婚姻還是要找個老實可靠的,錢萬萬不能過多,過多就成害人的藥了。”
甄桐覺得這話很是在理,加上對徐生不無好感,半推半就下也就真成了他的女友。
她喜歡平淡的人生,靠在文定的懷裡她覺得塌實安穩。
彼年的夏很涼爽,她可以一夜無夢,直到天亮。
醜奴兒令
來年的四月,甄桐滿了二十歲,獨自一人前戚家去領了遺產。
她沒要股票和債券;只拿去存款和現金的一部分,總價值不足原來的三分之一。律師替她惋惜,她笑著解釋說自己不是清高,只是不想再與戚家其它人有來往的機會罷了。
臨走的時候,律師感嘆道,如果戚公子也若她一般懂事就好了。
她心中一動,停下腳步細細詢問,方知莫生在她走後脾氣越發惡劣,終日花天酒地的糜爛人生,戚家簡直無人能管的住他。
莫生不該是這樣的,她知道,莫生骨子裡不是壞胚子,只是也許無法承受這突如其來的家變罷了。她很想去看看莫生,但想到生病在床的戚太太,終於還是收住了腳。
離開園子前,她悄悄踱到以前的房間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