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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片了?如果這部影片長達三個半小時,那你可就要倒黴了。你根本不缺這種東西。”
“傑弗裡,我不在乎它是不是三個小時。《末代皇帝》也很長。我不在乎這個。”
“我敢說這會鬧得很不愉快的。”
如今哈維說:“我應該聽傑弗裡的話。那次合作對我和貝託魯奇而言都很不愉快。”溫氏兄弟的聲名向來不佳。但是,貝託魯奇卻說:“在歐洲,我們對這位能從即使在歐洲也無法順利發行的影片中榨出錢來的美國發行商感到很好奇。”貝託魯奇認為他是為數不多的懂得不僅僅存在一類觀眾、不同影片會有不同觀眾的發行商之一。作為規模不大的獨立發行商,他不像大製片廠那樣在1500家影院投放自己的影片,而是投放到15家影院,一點一點地擴張開來。他還說:“我對這個人很著迷,因為很少見到有人跟好萊塢的主管們如此不同。”
《小活佛》拍完後,溫氏兄弟去倫敦觀看“他們沒有看過就買下來的影片”。貝託魯奇說:“哈維非常冷酷。他說:‘你至少得剪掉十二三分鐘。’語氣中帶有某種威脅意味。但當時我正處於渾然忘形之際,影片與我完全合而為一,我接受不了任何批評。”
等那種忘我的狂熱結束後,貝託魯奇開始反思。他中途約見了哈維:“告訴我,你想剪掉什麼。我不想當歐洲電影作家,自我膨脹得什麼人提出要剪掉片中某個鏡頭後就會嚇得暈過去。如果你能說服我,我就聽你的。”但是哈維沒有說服他,於是冷戰開始。哈維寫了一封信,上面列了希望剪掉的內容,他想進一步擴大影片的觀眾範圍,但是除非影片剪得更短一點他才辦得到。他還威脅,如果貝託魯奇不按他的意見去做的話會直接把影片複製成錄影。在1993—1994年期間,貝託魯奇和托馬斯去了一趟紐約。哈維在新澤西試映了《小活佛》。“你也知道,這部影片在影院放映會有什麼結果。”托馬斯說,“那是在位於某個工業垃圾場中間的一所多媒體中心放映的。”這部影片的宣傳員馬克·烏爾曼回憶道:“他們請來一批古里古怪的人,個個都絕對不喜歡這部影片。效果自然非常不好,但這並不意味著可以拿它作為要剪片子的證據。”貝託魯奇說:“試映是哈維這種人手裡最可怕的一件武器。”(米拉麥克斯又以同樣標準在曼哈頓進行了一場影片觀摩。)
據哈維說:“我勸不動貝託魯奇剪掉哪怕他的一根頭髮,更別說他電影裡的一個鏡頭了。他們根本不聽我的。讓這些大牌導演改變主意的唯一辦法就是請另外一些大牌導演說服他們。喬納森·德梅是說服貝託魯奇的最佳人選。德梅一說影片太長,貝託魯奇就氣炸了。”貝託魯奇說從來沒有這回事:“這又是他杜撰的情節。”
貝託魯奇住在市中心一家飯店。陪同人員有托馬斯、烏爾曼、CiBy2000的負責人讓·弗朗索瓦·豐呂和其他一班人。貝託魯奇在59大街鑽進一輛長型豪華轎車,直奔特里貝卡去參加他以為就要舉辦的營銷會。天空微微飄著雪花,幾部小車看著像披了一層白糖。在電影生意中,最後幾分鐘趁你完全不可挽回的時候傳來壞訊息是常有的事情。豐呂一直等到小車快到特里貝卡時才說:“噢,順便說一句,我們是去看這部影片另外一個錄影帶版。”貝託魯奇一下子驚呆了,按照合同他擁有最後剪輯權。他大聲說:“你在說什麼?我一刀都沒有剪呢!”豐呂回答道:“嗯,他們已經剪過了!”烏爾曼回憶道:“他們讓一些剪輯師和後期製作人員——誰知道是什麼人,肯定不是貝託魯奇,也不是貝託魯奇的剪輯師——做了《小活佛》的剪輯版。”貝託魯奇用帶著濃重口音的英語說:“我還沒有碰到過這種事情,我什麼會也不去參加了。”他轉向托馬斯說,“你幹嗎同意他們這樣做?你為什麼不保護我?”烏爾曼回憶道:“貝託魯奇氣壞了。他很驚訝他們居然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