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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對行程、聯絡場地、統計人數、租用車輛……
許秘書一邊推進著工作,一邊掛心航班情況。若一切順利,飛機現在應該已經在香港著陸。
會向他報平安嗎?
許添誼覺得賀之昭很矛盾,工作效率很高,開會時語速會有點快,什麼都可以做一個資料分析。生活上又很遲鈍,啟動像要很長時間,慢吞吞的,還經常說莫名其妙的話。
單每次話語都不幸成功猜到許添誼想要什麼,像一記記直球,打得他七葷八素,只能丟盔棄甲,心甘情願地全力以赴,並且真心實意想對方能滿意。
香港和新加坡這幾天都艷陽高照,社會安定,幾封郵件也早就將要交接的工作全部捋清楚,沒有再突兀囑咐任何訊息的必要。
原本上班只需要思念家裡的壯壯,現在又多想一個,腦子簡直要爆炸。
雖然恥於承認,但許添誼希望賀之昭能分出幾秒想到他一些。即便只是因為工作也可以。
雖然一直到下班時間,賀之昭都沒有聯絡他。
到家,剛開門,巨大的黑色烏雲飛快流竄到腳邊。
許添誼和往日一樣,先把狗帶出去溜一圈,再給狗準備晚飯。打點好一切,最後再輪到自己。
回溯至接壯壯回家那天,他雖然喜歡,但因為伯恩山犬的體型太大,還是有些束手無措、畏手畏腳。一人一狗坐在客廳,誰也不說話,氛圍透著尷尬。不太熟。
隨後餵吃的並帶著遛了幾天,壯壯就開始經常眼巴巴湊過來,把自己很大的腦袋擱在許添誼的大腿上,眼睛向上看看人,暗示請撫摸。
被狗需要也是被需要。
不過即便壓根沒人看著,許添誼也不會捧著壯壯的狗頭,說什麼誇獎、表達喜愛的臺詞,臉皮太薄,只用行動表示——
早晚各遛一次狗,傍晚陪同在客廳玩耍,夜裡讓壯壯進屋睡在腳邊,雙休日做營養加餐。
快八點,許添誼拿著手機,準備最後看一次工作郵箱。壯壯又慢吞吞提著腦袋來,是想要撫摸的意思。
他盤腿坐下,狗便與他一般高,栽到他身上。
許添誼很滿足地抿嘴。這種毛茸茸的擁抱讓他感覺到陪伴,沒那麼孤單。
壯壯對他的喜愛毫無保留,也不需要回報。
許添誼摸著它柔軟的毛髮,彆扭地說:「你還挺好的,比我談過的男朋友好。」
唯獨可惜只共處三個月,只能倒著數日子。
手機沒有來自老闆的新訊息。
「……也很正常吧,反正只是上下級,做好工作就行了。」不管狗聽不聽得懂,他就是自顧自說,「明天把做好的完整方案發過去過審。」
而飛機穿過晴雲,賀之昭與王磊抵達了香港。兩人在機場吃了頓簡餐,便直接去了公司開會。第一天的議程緊湊,內容很多,中間休息了兩次,一直到晚上才結束。
去晚了,酒店的自助餐臨近歇業,味道不佳,他們都沒吃多少。
王磊提議說:「吃個夜宵麼?」
他來香港開過很多次會,第一次被本地的朋友帶去吃一家冰室的雲吞麵,味道極鮮美。之後在大陸無論探索過多少家港式茶餐廳,也沒吃到過一樣的好味道。
現在每次來香港,他都會專門打車去吃。
冰室在很深的巷子裡,店面小,過了飯點生意還是好得出奇。環境一般,不算乾淨,也因人多吵嚷嚷。但就是要這種地方。
等餐時候,王磊開啟話題:「我每次來開會,是肯定要來找這個吃的。念念不忘。」
說完笑容淡了些。原本陳彬彬離開,他以為自己有機會,卻沒想到空降下來一個更加年輕的領導。
平心而論,他羨慕賀之昭。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