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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行鈞趕緊反手握住她的手,把吳母的手也一併包裹住。
吳母卻突然洩了口氣,直直地躺下去了。她當時瞧見這一幕眼前出現了短暫地失明,而後就沒了意識。
再清醒的時候就變了個樣,工作沒了,房子也搬回去了。
別說吳母的悼念會,頭七都已經過了。
第24章
吳念泣不成聲,眼淚撲簌撲簌地落下來,有些無奈地撇過去頭背對著徐良徵。
屋裡很安靜,只有她輕微小心的啜泣嗚咽聲,隱忍又壓抑。
此時此刻,她想到的遠遠不止是吳母,還有兩個孩子。
從十月懷胎開始期盼,直到有一天呱呱墜地,她前所未有的耐心,前所未有地欣喜。
她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個平凡的人,可當孩子一天天長大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很了不起。
這世界上最無奈的事,大概就是她遇到的,就算是用命去換她也不會眨眼,可惜並不是以命抵命的事。
……
徐良徵並沒有打擾她,輕手輕腳地抽了兩張面巾紙遞給她。
他突然覺得吳念像一根藤,雖然柔軟依附著餘行鈞,卻也有倔強堅韌的力道。跟大樹比硬是不夠硬,掂起來抽人卻會很疼。
良久良久之後徐良徵回過神才試圖安撫她說:「今天先到這裡吧,你如果真心想好起來的話就要保持好的心態,不要壓抑自己的情緒,但也不能放任自己傷心……」
說話間房門從外面開啟,餘行鈞帶著一身寒氣回來,先是掃了徐良徵一眼,又瞧見吳念正伏在椅背上哭泣。
「怎麼了這是?」餘行鈞指著吳念問:「徐醫生,你行不行啊?我花了錢讓你來陪她聊天,好好開導她的,你怎麼給我治哭了?」
徐良徵站起來,聞到餘行鈞一身酒味,不瘟不火地解釋:「餘總,你得相信我的專業能力,餘太哭一哭也不見得是壞事啊。」
餘行鈞撩開吳念披散的頭髮,看見一張梨花帶雨地臉,她閉著眼靠在那,胸口不斷起伏。
徐良徵覺得沒自己什麼事了,站在一旁說:「餘總,今天先到這裡吧,晚上電話裡細聊。」
餘行鈞頭也沒回,背著身不耐煩地沖他揮手。
徐良徵又笑了笑拿著外套和提包開門出去。
等徐良徵走了,餘行鈞伸出來兩根手指,抬起來她的下巴問:「睜開眼看看,這是幾啊?」
吳念掙脫開桎梏,狠狠甩開他的手。
「看樣是沒糊塗。」他繼續笑。
過了好半天,吳念才慢慢壓制住自己的情緒,緩緩地移開遮在臉上的雙手。眼睛紅腫,沒有了之前的光彩,樣子雖然狼狽,卻也不見得難看。
「怎麼就你在家呢?於姐呢?她就這麼放心地讓你們孤男寡女獨處然後自己去超市買菜了?」餘行鈞環顧了一圈,也沒見於姐人影。
他去冰箱拿了瓶啤酒,咕嘟咕嘟地喝了兩口,剛放下易拉罐瓶子電話就響了,他接了直接說:「我知道有會議,推了吧,今天下午的事都推倒明天吧……怎麼就忙不過來呢?時間就像海綿裡的水,擠一擠總會有的。」
收了電話就彎腰把吳念抱起來,抬腳上樓。
吳念肯定是不願意跟他沾上半點關係的,腿腳齊用,掙扎著說:「我自己能走。」
餘行鈞笑著把她放下來,漫不經心卻意有所指地說:「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能走啊,下次能張一張貴嘴給這人說一句話嗎?」
她只抬眼看了看他,轉過身往樓上走。
餘行鈞滿不在意地跟上去。
吳念進了門把他當成空氣,若無其事地掂起來一本書看,餘行鈞低頭瞟了一眼,書皮有點陌生,也不知道是不是又換了,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