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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行鈞聽了哈哈大笑,心裡陰雲散了一些,點著他說:「吃飯呢,你小子少噁心我。」
董助繼續說:「不是噁心不噁心的事,不好好說那就是好心辦壞事啊……你費心費力也得讓人知道啊,不然誰記你得好啊,對不對?默默無聞這種事,留給志願者吧……婚姻就像是一把稱,兩頭都平衡了才能經營下去,要是一頭沉一頭輕那保準要翻,翻了就得離婚,跟我一樣……呂小雨到現在都覺得是我一個人的錯,感情的事,一個巴掌拍不響!」
餘行鈞默不作聲地看了幾眼,只拾起來筷子大快朵頤。
吃了一半就突然停下筷子找衛生間,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
……
徐良徵下午來的很早,吳念出來的時候他正拿著病例單翻看,瞧見吳念笑了笑,柔聲說:「你有沒有興趣到我診所看病?那邊環境很清幽……其實心理輔導的時候對環境也是有很高要求的。」
吳念坐下來望著他沒說話。
他笑了笑,自顧自地說:「不去也沒事……助理說你主動打電話找我?我聽了特別驚喜,有沒有什麼想跟我談談的?」
「談什麼?」
「隨便啊,就當是隨便說說話聊聊天,你想說什麼都行,說到哪算哪。」
吳念沉默了良久,皺眉說:「不好意思,我實在沒什麼想說的……」
「聽說你以前做過老師?那肯定學過教育心理學,我們是不是應該有很多共同話題?」
「得病的事傳開的時候被辭退了,就沒再工作。」
「在我現在看來你特別正常。」
「嗯。」吳念抿嘴點了點頭。
徐良徵不知道接下來怎麼說,噗嗤笑出來,靠在椅子上看她,「你是本來就這樣還是放不開?老師不應該很會活躍氣氛很能說嗎?我大學的時候老師比較負責,每次昏昏欲睡的時候他都要拍拍桌子問掌聲在哪裡。」
他見吳念有反應,繼續說:「不過也有不幽默的,高中物理老師愛罵人,有一次班裡作業質量不行,他就摔著黑板擦大罵:你們這些狗東西,也配聽我講課!不過這老頭後來被調走了,因為他拿著竹條打學生,從三樓追到一樓,不小心被校長撞見了……現在對老師的規矩應該挺多吧?別說體罰,變相體罰都不成了吧?」
「是啊,不過講師遇不到這些有趣的事。」吳念低下頭淡淡地笑了笑。
徐良徵觀察了一下她的神色,循序漸進:「我讀書那會兒也沒那麼有趣,家裡不太富裕,日子過得自然不順當,我媽為我吃了挺多苦。」
吳念收了笑,搭在膝蓋上的手指慢慢攥成拳,有些蒼白。
徐良徵不再說話,盯著她觀察她的神色。
「……我媽寡居很多年,臨了,也沒過上舒坦日子……」
吳念嘆了口氣,紅著眼眶緩緩開口。
徐良徵輕輕地鬆了口氣,小心地引導她:「父母一般不計較這些,都希望子女能過得好。」
「她臨走的時候……臨走的時候拉著我怎麼也不肯鬆手……說,說這世上也沒什麼牽掛,唯獨放心不下我……」
吳念說到最後哽咽起來,兩行清淚溢位來,嘴唇抿的死緊,不願回首的記憶又重新被開啟——
那時候吳母身體狀況一天不如一天,大有油盡燈枯之勢,她整晚整晚地守著,時時刻刻在提心弔膽。
晚上驚醒都會趕緊往心電監測儀那邊掃一眼,就害怕吳母這一覺睡過去就不會醒了。
那種感覺該如何去形容?
好似周遭都是一片漆黑,唯獨一盞燈能照亮她給她溫暖,要是這一縷光也沒了,那她也就成了沒芯的蠟燭,再也點不著了。
她就盼著奇蹟,她不信什麼壞事都攤到她身上,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