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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鴻說罷,一揮手:“帶下去。”那李佳湖猛地使勁掙扎,破口大罵,卻被兩個錦衣衛摁住,拖下去了。嚴鴻加了一句:“看緊點,別讓他自殺了啊。”
嚴鴻把李佳湖待下去後,又吩咐人將張永富帶來。他還專門讓人把王翠翹也請來,好看這個熱鬧。那昔日的揚州頭號鹽商張永富,自從去年被嚴鴻狠狠擺佈一道,實力陡降,早已不復往昔威風。現在,這原先在他家中強住的一些個蘇州惡少,居然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還全給抓起來了。張半城如今真是哭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進得門來,兩腿如篩糠,撲倒在嚴鴻腳下,苦苦哀求道:“哎喲我的欽差大老爺,你老人家饒了我吧。我真不知道那幫孫子居然黑下心,幹出這種事情來啊。小民自從去年孝敬您老四萬鹽引之後,一直是安分守己啊……”
嚴鴻朝王翠翹笑笑,故作詫異道:“喲,這不是張大員外麼,您老人家財大氣粗,手眼通天啊。這什麼孫子,什麼幹出事情來,您倒是細細給我指點一二啊。這話要說通了,萬事皆好,說不通的話,哼哼,本欽差奉了天家的聖旨,豈能隨便馬虎啊?”
張永富到了這步,就是嚴鴻嘴裡的一塊肉,忙不迭把事情經過和盤托出。原來那幫蘇州惡少,其中不少和張永富以前是合夥幹過勾當的,來這揚州雖然有些意外,張永富倒也不好不予接待。誰知道里面竟然混了個李佳湖來。李佳湖只說是要看嚴鴻的威風。張永富知道他們不懷好意,只是膽戰心驚勸阻幾句,但卻絲毫不敢違逆。在他想來,這幫人無非趁著嚴鴻結親,在城裡面騷鬧一番,算不得死罪。他們過去在江南各地,也常以此聚冢。誰知道,這幫人居然混了千人規模的武裝團伙到揚州,而且直接想把揚州掀個底朝天。他張永富實在對此一無所知,還請欽差大老爺開恩饒恕。
嚴鴻聽張永富這般說,心中有了底,鼻子裡冷冷一哼:“說得輕巧啊張大老爺,這李佳湖本來就是欽犯,如今帶著數千黨徒,圍攻衙門,我看哪,這其中說不定有白蓮教徒為內應勾結。張大員外,您還請在衙門多盤桓幾日,把事情說清楚了再走。”
張永富聽得魂飛魄散,連連磕頭求饒。說了半天,最後答應把自己剩下二萬餘淮南鹽引和一萬多淮北鹽引,再孝敬八成給嚴大欽差。嚴鴻又拿腔拿調地說,自己身為欽差,豈能收人鹽引?這官員從商,也與正道不合哩。一邊說,一邊拿眼睛瞥著邊上的王翠翹。張永富雖然腸肥腦滿,倒不是白痴,要緊又上前,對著王翠翹苦苦哀求,最終死乞白賴說服王翠翹收下這二萬多鹽引,這才千恩萬謝地離了欽差行轅而去。
到得當天晚上,荀思那邊審問的口供也出來了。荀思雖然義憤填膺,用刑直接拷略死了二十多個惡少,不過好歹有邵安在一邊指點,因此也問出了不少細節來。看情況,這幫人就是被李佳湖糾集起來的,時間是在確定欽差要下江南的時候。李佳湖帶他們來,打的旗號是為民除害,而這些惡少與原本反對開海的豪商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倒也確實真把和官府作對當做一項光榮偉大的事業來做。當然,李佳湖到底什麼來頭,李文藻還有什麼陰謀,此事那些惡少都不知道,而李佳湖嘴巴又硬,陶智用了幾套苦刑都沒能撬開。
不過此事倒也難不倒嚴鴻。嚴鴻連夜召集揚州眾文武,以及自己的一干隨員分析了一下,認為不管李鏡湖的目的是什麼,他的第一步棋已經失敗了。那麼接下來重要的是不變應萬變,東南局勢自己先不要亂。雲初起更提出,如果南京兵變也是李文藻煽動的,那麼第二步在揚州鬧事,目的就是為了在東南處處放火,下一步很可能是在其他州府挑起類似的騷亂,甚至可能勾結不在汪直控制之下的倭寇,從海上再度進行騷擾。
嚴鴻與眾文武商議了一陣,當即拿出欽差副使的派頭,調兵遣將。先令韓梅亭指揮本地的衛所兵、灶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