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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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觀的、特殊的和個別的東西,提供個別的情況。但是在一定觀點上這兩種普遍性是相互對立的,因為概念只含有剛從直觀抽象得來的形式,好比含有從事物上剝下來的外殼似的,所以完全是真正的抽象;而音樂則相反,音樂拿出來的是最內在的、先於一切形態的核心或事物的核心。這種關係如果用經院哲學的語言來表示倒很恰當。人們說概念是“後於事物的普遍性”,音樂卻提供“前於事物的普遍性”,而現實則提供“事物中的普遍性”。譜出某一詩篇的曲子,它的普遍意味又可以在同等程度上和其他也是這樣任意選擇的,該詩篇所表出的普遍性的任何一特例相符合;所以同一樂譜可以配合許多詩章,所以又能有利用流行曲子隨意撰詞的小型舞臺劇。不過在一個樂譜和一個直觀的表出之間所以根本有互相關聯的可能,如前已說過,那是由於兩者都只是同一世界的內在本質的兩種完全不同的表現。如果在個別場合真有這樣一種關係存在,而作曲家又懂得'如何'以音樂的普遍語言說出意志的激動,亦即構成任何一件事的那一核心,那麼歌詞的曲譜,歌劇的音樂就會富有表現力。不過由作曲家在上述兩者之間所發現的類似性必須是由於直接認識到世界的本質而來的,必須是他理性所不意識的,且不得是意識著的有意的,透過概念的間接摹仿;否則音樂所表出的就不是內在的本質,不是意志自身,而只是不充分地摹仿著意志的現象而已。一切真正摹仿性的音樂就是這樣做的,例如海頓的《四季》,以及他那些作品裡許多直接摹仿直觀世界現象的地方;還有一切描寫戰爭的作曲也是這樣的。這些東西整個兒都要不得。
一切音樂這種不可言說的感人之深,使音樂象一個這麼親切習見的,而又永久遙遠的樂園一樣掠過我們面前,使音樂這麼容易充分領會而又這麼難以解釋,這都由於音樂把我們最內在的本質所有一切的動態都反映出來了,然而卻又完全不著實際而遠離實際所有的痛苦。同樣,把可笑的'東西'完全排除在音樂的直屬範圍以外的,是音樂本身上的嚴肅性;這是從音樂的客體不是表象這一事實來說明的。唯有在表象中誤認假象,滑稽可笑才可能,但音樂的客體直接是意志,而意志,作為一切一切之所繫,在本質上就是最嚴肅的東西。——音樂的語言是如何內容豐富,意義充沛,即令是重奏符號以及“重頭再奏”也可以證實。如果是在用文字寫的作品中,這樣的重複會令人難以忍受,而在音樂的語言中卻反而是很恰當,使人舒適;因為要完全領會'這些內容和意義',人們就有聽兩遍的必要。
如果我在闡明音樂這一整個討論中努力要弄清楚的是音樂'如何'用一種最普遍的語言,用一種特有的材料——單是一些聲音——而能以最大的明確性和真實性說出世界的內在本質,世界自在的本身——這就是我們按其最明晰的表出在意志這一概念之下來思維的東西——,如果再進一步按照我的見解和努力的方向說,哲學'的任務'並不是別的、而是在一些很普遍的概念中全面而正確地複述和表出世界的本質,——因為只有在這樣的概念中才能對那全部的本質有一個隨時足夠的、可以應用的概覽——;那麼,誰要是跟上了我而把握了我的思想方式,他就會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