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潦草草,不三不四。小襖子便又擺了邪,把金貴一推推下來,自己一扭身給了金貴個光脊樑。金貴一看小襖子擺了邪,對著小襖子的脊樑說:“小襖子,你也別擺邪了,我實話遞說你吧,你可給我闖下了大禍。你淨去代安找我,日本人非說我連著八路,要拿了我。我託人求爺爺告奶奶好不容易保住了這差事,可日本人讓我立功。你是個明白人,猴兒精一樣,一聽就懂。要立功就得透過你,下邊的話我就不說了。再說,就該給你佈置大任務了。”
小襖子真是個明白人,她知道金貴要透過她立功意味著什麼。她哆嗦著撞在了金貴懷裡說:“我的天,可別讓我幹這事了,嚇煞個人!”
金貴一看小襖子真害了怕,就又摩挲起她的光身子說:“也值不當嚇成這樣,拿出上代安找我的勁兒來,拿出你當著倉本說日本話的勁兒來,拿出你三天兩頭上警備隊的勁兒來,不就是了。”
小襖子在金貴懷裡擰著身子說:“我不,我捨不得,我捨不得取燈。”
金貴聽小襖子說取燈,心裡一驚。他問小襖子:“在眾多人裡,你怎麼單挑出個取燈?”
小襖子說:“她好,她對我也好。”
金貴想,今天這事也怪了,我找小襖子要交代的就是這個取燈。看來一切都是該著的吧,取燈,你看有多少人正想著你吧。金貴索性趁小襖子說出取燈,就勢對她說出了這次他回笨花的原因。他說:“鄉里鄉親的我還是真說不出口。日本人為什麼單挑出取燈叫我立功?就因為是取燈讓你上代安找的我。日本人非要我找到這個人不可,找到這個人他們就找到了一條線。”
小襖子說:“是你個人招出了取燈。”
金貴說:“看你說的血糊流爛的,我招什麼,我又不是八路。是我提供的。”
小襖子一聽是金貴“提供”了取燈,立刻翻轉過身來狠狠推了金貴一把,跪在炕蓆上指著他怒不可遏地說:“你……你不興遞他們說是八路叫我去的,你為什麼單是有名有姓地說取燈,你……”
金貴也從炕上坐起來說:“我的小祖宗,你小點聲吧,你當給日本人提供情報是糊弄小孩呀?那八路軍遍地都是,日本人還用靠你我去指呀!”
小襖子跪在炕上喘著氣穿衣服,又反反覆覆想推掉這事,可她到底沒有擰過金貴。
她答應了金貴。
金貴看小襖子就了範,又說:“現時,你也有單線,我就不問了。見到取燈你知道該怎麼辦。”
雞叫頭遍了,金貴讓小襖子爬上房走了,自己也鎖上家門、鎖上街門出了村。
金貴一走,小襖子躲在家裡更不敢出門了。笨花人都說小襖子躲在家裡害髒病,走不了道兒。其實小襖子的病比髒病還嚴重。她神情恍惚,不思飲食,那個收雞的老頭整天在她眼前晃,也不喊,也不叫,只轉著圈兒遊走。
日本人等金貴的情報從夏天等到秋後,等不到,就問金貴。這時金貴又袒護起小襖子,他也說小襖子害髒病呢,還把小襖子的髒病說得有眉有眼兒。為了證實自己的話,還淨給小襖子買藥。後來日本人又作過調查,認為他們是在合夥騙日本人,就又要“收拾”金貴。金貴這才又急著去找小襖子,對小襖子說:“我的小祖宗,快救救我吧,你還沒有真見過日本人的厲害哪,我可見過。大洋狗一嘴下去能把你的腸子咬出來。”
小襖子一看事情真拖不過去了,才真注意起取燈的行蹤。
取燈又來到笨花。一天晚上,她摸黑來到小襖子家,對小襖子說:“小襖子,有任務向你交代。我在南崗窩棚裡等你,你過來一下吧。”說完便消失在黑暗裡。
霜降了,南崗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