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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掛在臉上,連個笑容都不給別人才算是關心了?“傅雲濤啃噴連聲,搖頭晃腦地嘲笑:“那除了會打草驚蛇和搞壞默言本來就不好的人際關係,別的,一點好處也沒有。”
“哼,我君默言才不稀罕那些溜鬚拍馬,只會逢迎之輩,得罪光了才幹淨。”君默言冷冷地插言。
我得意地朝他扮了個鬼臉——瞧見沒有,默言說不稀罕!
“好,你們夫妻一條心,我說不過你們,不在這裡礙你們的眼,我走還不成?”傅雲濤邪邪地大笑著揚長而去。
“傅雲濤!”我咬牙,恨恨地瞪著他的背影。
“小雪,事情已經過去了,別太在意了。”君默言噙著淡淡的笑意,狀似漫不經心地低語:“我還是喜歡那個愛笑的你。”
“有人要殺你呢,你真的一點也不擔心?”我嗔怪地橫了他一眼——人家是擔心他,他好象怪我多事?
“擔心有用嗎?”君默言滿不在乎地笑了笑,掀了被子下床:“好了,今天估計應該沒人來了,我也該活動活動筋骨,骨頭都差不多快躺硬了。”
“王爺,該換藥了。”無名含著笑,無聲無息地從門外飄了進來。
“好得差不多了,不必每天換了。”君默言瞟了我一眼,淡淡地拒絕,面上少見的現出微微的暗紅。
“無名讓你換,你就換吧。”我伸手椅他按回床上,抿著唇淺笑——嘻,還不好意思。
“王妃不出去?”無名放下手裡的藥膏,藥布,略略有些詫異地瞧了我一眼。
“我不能看嗎?”我挑眉,不肯走——傷在肩膀,又不是很尷尬的部位,為什麼要回避?
“不是,”無名怔了一下,彎腰開始解君默言的衣襟:“看不下去,別逞強。”
我抿住唇,摒住呼吸呆呆地注視著在無名的手下,一點一點露出來的那條猙獰的刀疤。似一條粉色的蜈蚣,歪歪扭扭地從後背一直琬蜒到服下。
那一刀,下手再狠幾分,君默言的整條左臂幾乎都要被他卸了下來。有幾處傷得較重,在無名的撕扯下,白色的肌肉翻卷了出來,往外滲著混著黃|色半透明狀液體的血水。。
“默言……”我一陣頭暈目眩,忍不住胃裡一陣翻湧,面色蒼白得嚇人,死死地揪住被角,腳下一軟,跌坐在了床沿。
我沒想到他傷得那麼重——他怎麼可以表現得若無其事?害我真的以為,只是皮外傷。。
“說了叫你別看。”君默言低低地笑,伸手攬住我的頭,按在懷裡,淡淡地揶揄:“呆會吃不下飯,可別怪到我頭上。”
“行了,別象大閨女繡花似的擺弄了,快點換了滾吧。”君默言不耐地低聲催促著無名:“別包得太厚,明天還得進宮給皇奶奶賀壽。我可不想嚇壞她老人家。”
“默言,你這個樣子,還想著進宮哪?”我掙扎著從他手底下探出頭來,不贊同地睇著他。
以前是不知道,現在看到了,哪能讓他胡來?他這樣子,根本就沒好,應該臥床休息,讓傷口復原 他居然不當一回事,還舞刀弄劍的!
“一點小傷。”君默言淡淡地笑:“比這更重的都挺過來了,這算啥?成天掛在嘴上,沒的讓弟兄們笑話,也讓皇奶奶擔心。”
我凝視著他,默然——雖然他從沒說過,可是,我卻從他的隻言片語裡感覺到了皇奶奶在他心裡的份量。
這才是隱藏在冷酷面具背後真實的他吧?永遠雲淡風輕地笑對挫折,寧願自己痛,也不想讓他牽掛的那個人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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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初八,雪霽初晴。
湛藍的天幕似一匹上好的絲緞,純淨得沒有一絲雜質。暖暖的冬陽映在皚皚的白雪之上,折射著七彩的光暈。
一大早,在喜兒的精心擺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