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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恐怕對方非官即貴。而此地不過小小縣城,想來也沒幾個權貴,莫非你想殺……”
“正是縣令大人。”
“哦?”這回答並未太出祝絕意料,但他還不能完全信任眼前之人,尚需問清才是,“殺自己的頂頭上司?倒是少見,為了什麼?”
“為了錢。”
祝絕不語,他在思考其中的合理性。
“昨日在醫館你也看見聽見了,小兒自小患病,治療所需費用是個無底洞,我如今已經欠下醫館八個月醫藥費,醫館如今面和心離,再拖下去,我怕再也佘不出藥來了。”
“所以你把主意動到了上司頭上?這恐怕說不通吧?我看洪捕頭在城內也算一言九鼎的人物,區區藥錢,醫館還能非要不可?”
“生死繫於人手,我再霸道,又怎好強迫別人治療,若其中出了差池,豈不是以小兒性命做賭?何況以強權逼人,終究非我本心所向。”
祝絕不可思議地盯著眼前之人,幾乎要笑出聲,“洪捕頭莫非說笑,昨日您不僅對那蘭姐院中的被販賣百姓的求救視而不見,反而助紂為虐,如今又擺出一副公正無私的模樣,哈哈,豈不荒謬?”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洪飛似乎聽不出祝絕的諷刺之意,只是平淡地回道,“我全家上下都仰仗這份差事過活,不管心中作如何想,哪怕違背良心,遭人唾罵,我也必須做好一個下屬應有的姿態,因為我不可以失去收入。”
祝絕心中微動,收起了鄙夷之色。身不由己,違背本心做下惡事,自己何嘗不是如此?自然有那敢於抗爭的英雄人物,可大多數人都沒有那份勇氣,只能隨波逐流,同流合汙。
“何況我昨日也並非虛言。蘭姐販賣的人多半來路不明,或是逃難,或是逃奴,均無身籍路引,即使被蘭姐抓住強迫賣身,也無處可告。他們的賣身文書縣衙也確有存檔,只是自願與否,她有大人做靠山,便無人能追究。”
“罷了,我又不是什麼御史監察,救不得這骯髒的世道。我只想知道,洪捕頭連藥費都出不起,又如何付我這五十兩?莫非要等事成之後,從縣令大人的積蓄裡拿?我雖不信這縣令是什麼清官,但錢沒拿到手便白白冒險殺人,未免愚蠢了些。”
“你放心,錢我可以事先給你,因為僱你的人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我今夜來此,正是引你去見他。”
洪飛說完,將身上一直揹著的包裹拿下來,放在地上展開給祝絕看。
祝絕定睛看去,那裡面是一套土黃色衣衫鞋帽,看起來並不是什麼昂貴材質,好像是哪家的小廝服飾,而衣服中間則裹著一個鼓鼓囊囊的藍色布袋。
洪飛將布袋翻轉過來往下一倒,裡面的碎銀子落在衣服上,在火光映襯下頗是好看。
“銀兩都在此處,若是擔心缺斤少兩,待會兒我可以找桿秤來稱。”
“不必了。”祝絕雖談不上信任洪飛,但這裡的銀兩明顯已足夠他生活許久,他嚥了口唾沫,恨不得立馬把銀子搶到手裡,但最後還是謹慎地道,“洪捕頭確定現在給我?不怕我搶了銀子就走?若我要走,閣下未必能追的上我。”
洪捕頭笑了笑,將銀子又收回布袋,毫不遲疑地遞給祝絕,“我知道閣下與那女子並不熟識,卻願意為救她捨身犯險,當是仁義之人。若縣令身死,朝廷現在自顧不暇,短時間內很難再派新縣令。此地縣丞空缺,短時間城內就會由我主事,到時候我必定撥亂反正,蘭姐抓的那些人我亦能為他們恢復自由身,昨日我見閣下相救那兩名女子,想必也願意救下更多人。”
祝絕接過布袋,遲疑了一瞬,還是壓下了拔腿就跑的念頭。洪飛昨日暗示他鑰匙所在是千真萬確的事,所以若其真在這亂世中有維一方清平之志,他應當助一臂之力。
“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