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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改農場生病了,要買藥……”
李芳草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你父親犯了什麼錯?”
“他是音樂家,去國外演出過,其他的,我不清楚。”鍾麓深吸了一口氣,聲音發苦,語氣卻堅定,“我父親……不是壞人!”
李芳草同情的看著他,這個年代這樣的悲劇太多了。
“未來會變好的,你父親一定能平反的。”李芳草小聲說道。
鍾麓鏡片後面的眼睛染了幾縷哀傷和茫然,“未來真的會變好嗎?”
“會的!”李芳草堅定的點頭,“你信我,苦日子不會持續太久了!只要你跟你父親堅持下去,就會迎來曙光!你父親一定能再站在音樂廳的舞臺上,接受觀眾的掌聲!”
週三喜聽的心潮澎湃,覺得李芳草說的實在太好了,比公社廣播裡讀的稿子都好,情不自禁鼓起掌來。
鍾麓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眼鏡片上起了霧氣,低頭後抬起了頭,恢復了那副斯文內斂的模樣,平靜的說道:“借您吉言。”
“那咱們現在能幹什麼?”週三喜追問道。
李芳草腳步輕快的笑道:“現在嘛,我們就好好過日子,讀書,學習,不放棄生活的希望,為未來的好日子做準備,靜待花開!”
“嗯,靜待花開。”鍾麓輕聲說道。
第一天的“戰績”深深鼓舞到了三個“創業青年”,第二天三人躊躇滿志再去鐵路的時候,卻撲了個空。
空蕩蕩的鐵軌上只有幾隻麻雀。
三個人從中午一直等到太陽西垂,都沒等到火車,只得把水倒到附近的田裡,挑著空桶回去了。
不等李芳草開口安慰,鍾麓先安慰起了李芳草,“咱們多來幾趟,總能摸到火車停靠的規律。”
週三喜趕緊點頭,“錢哪是那麼好賺的,咱還是付出的不夠!”
回到村裡,為了怕人起疑心,李芳草讓週三喜和鍾麓先後回去,她挑著擔子去了水井那裡,挑了兩桶水往知青點走。
隔壁的張美香看到她回來,遞來了一封信,“你的信,郵遞員剛送過來的,讓我轉交給你。”
李芳草趕緊道謝接了過來,第一反應是江老太打聽到了她的地址,給她寫了信。
然而看到信封上的寄件人時,她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那裡赫然寫著江城駐軍部隊的地址,寄件人名字是龍飛鳳舞的瀋海峰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