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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芳草驚訝的看著他。
“我能幹的很多,重活,挑東西的活我都能幹,也會算賬。”鍾麓又說道。
看李芳草和週三喜都不吭聲,鍾麓失望的笑了笑,後退一步,輕聲說道:“是我唐突了,你們放心,這事我不會跟別人說的。”
李芳草笑道:“你想來我們肯定歡迎啊!我們兩個女同志去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到底不太安全,有個男同志陪著再好不過了!對吧,三喜?”
她剛才沒吭聲,只是驚訝鍾麓會願意跟她們一起幹“投機倒把”的事,畢竟鍾麓這個人看上去斯文內斂,濃濃的書卷味,不像是願意沾染銅臭的樣子。
週三喜趕緊點頭。
第二天天沒亮,小王莊的上工的鐘聲就響了。幾個生產隊長帶著各自的組員去了灘塗,趕緊把剩下的地翻了一遍,撒上了冬小麥種子,生怕晚一秒鐘,又被無恥的大王莊村民搶種了灘塗。
回來的路上碰見大王莊的人,小王莊的人每個人都衝他們怒目而視,翻幾個白眼。
幹了一上午活,李芳草累的不輕,腳上腿上都沾滿了溼泥,兩隻鞋感覺有幾斤重,都快抬不起腳了。
眾人抱怨連天的回到知青點,嚷嚷著累死了,就數婁玉娥最大聲。進屋之前,李芳草和鍾麓隱晦的對視了一眼,這才各自進屋。
李芳草和週三喜洗了手腳,換了乾淨的衣裳,拿起昨天準備好的籮筐,輕手輕腳的出了門,和鍾麓在門口匯合了。
婁玉娥那屋早沒了動靜,男知青那屋鼾聲如雷。
“都睡了。”鍾麓悄聲說道。
三個人挑著擔子,揹著揹簍,走了將近十里路,遙遙望見一輛綠皮火車趴在鐵軌上。
“今天運氣還挺好的!”李芳草手搭涼棚開心的說道。
本以為不一定能碰見停靠在半路的火車呢!沒想到一來就看到了。
三個人在火車附近的地上撿來了柴草,用石塊搭了個簡易的灶臺,用鐵盆開始燒水。等水燒開後,她和週三喜沿著鐵軌敲著玻璃窗,熱情的問有沒有人要買開水,三分錢一杯,剛燒開的,熱乎著呢!
玻璃窗剛開啟,就有無數的搪瓷缸子衝到了她們兩個面前,爭先恐後的喊著要買水。
靠窗坐的旅客還跟她們抱怨,說停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說是要等,也不說等多久,車上斷水很久了,大家都渴壞了。
即便三分錢一杯的水不便宜,也多的是人要買。
鍾麓端著裝開水的大鐵盆在後面跟著,李芳草用木勺舀水到杯子裡,週三喜負責收錢,很快一滿盆開水賣的乾乾淨淨,不少人都沒買到,催著他們趕緊再去燒水。
三人趕緊跑回去,撿樹枝幹草燒水,這次三人挑的兩桶水全部賣光。
走的時候,李芳草挖了個坑,把燒過的柴草灰埋到了土裡,毀屍滅跡。
週三喜抱著裝錢的布包,三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滿眼都是興奮和喜悅。
李芳草數了數,加起來今天居然掙了四塊多錢,雖然不多,卻是一個有希望的開端。她數了兩塊出來,把一大把分幣和零散的紙幣遞給了鍾麓,“今天你出力最多,你多拿一點。”
水是鍾麓挑過來的,理應給鍾麓多分一點。
“不,不用給我這麼多,三人平均分就行。”鍾麓臉色微紅,不好意思的擺手。
週三喜也說道:“你拿著吧!”
鍾麓道了聲謝,接過了錢,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口袋裡。
“先回去,誰都不要聲張。”李芳草笑道。
週三喜嘿嘿一笑,眉飛色舞的說道:“那肯定的嘛!”
回去的路上,一向寡言話少的鐘麓主動說道:“今天多謝你們了,前幾天我收到家裡的信,父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