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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可是石頭你怎麼就聽不明白,你在表揚你家少爺,我在表揚你呢?”李友春一本正經地說道。
“有你這麼表揚人的嗎?比罵人還難聽。”
曾山農在軍中多年,知道定是兩人關係不錯,才會彼此開玩笑,他笑道:“哦,要是文溪不肯講,到時可能就要麻煩石頭了。”又問袁西道:“姨夫和姨媽他們還好嗎?”
袁西臉色一暗:“我三個月前收到父親大人來信,他說精神尚可,只是陳疾纏身,每日只能靜臥在床,家中事務全靠母親操持,父親還問我國戰已經結束,為何還不返鄉?後來兵事倥傯,居無常所,就沒有再收到他們的信件,也不知他們現在如何。”
曾山農安慰道:“姨夫身體向來不好,但他宅心仁厚,且多行善事、福澤鄉里,定會有好報,姨媽又是極其能幹之人,有她照顧姨夫,我想應無大事。”
袁西說至內心柔軟處,不由得眼含熱淚,又是點頭又是搖頭,不知如何回答,曾山農沉默半晌,又問道:“表弟,你可知我父母現在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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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西擦去眼淚,回答道:“41年我離開保安團前,回了趟家,恰好姨父帶著二表哥來家裡做客,姨父的氣色還好,只是白髮漸多,姨夫說姨媽身體也還好,只是想著山農表哥,日日流淚,把眼睛都哭壞了。姨父聽說我要上前線打鬼子,還特意叮囑我留意你的訊息,沒有想到六年後天可憐見我才遇見表哥。”
曾山農兩眼微紅:”我實在是不孝啊,讓父母如此記掛。我又何嘗不是日日夜夜思念著他們,只是軍務繁忙,國共交惡,無法去看望他們。“他沉默良久,低聲吟道:”君自故鄉來,應知故鄉事。來日綺窗前,寒梅著花未?“
袁西看著眼淚簌簌落下的表哥,低低喚了一聲:“表哥。”
山農發覺自己失態,連忙收拾心情問袁西:”文溪,你現在有什麼打算,真的準備回家麼?”
袁西堅定地回答道:“是呀,國事已了,我打算回家服侍父母以盡孝道。”
曾山農說道:“你既然已經下了決心,我也不再勸你,我本來應該和你一起回去的,只是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等到全中國解放的那一天,我一定解甲歸田堂前盡孝。文溪,從這裡回南豐,路途遙遠,路上又不安全,你要多加小心。”
袁西點點頭:“表哥你放心,我已經做好了思想準備,只要能回家,不管吃多少苦,受多少累,我都經受得住。”
曾山農拉著袁西的手,深情地說:“文溪,回去後一定要去趟康都,告訴我父母,我一切都好,請他們放心。”
袁西重重地點點頭:“表哥,你放心吧,回去我一定告訴姨父姨媽,表哥不僅活著,現在還當了共產黨的大官。”
曾山農說道:“拜託了。文溪,你們早點出發吧,我送送你們。”兩人順著村道一路前行,不時說起兒時往事,不勝唏噓。
祝王寨是個比較大的村子,約莫有五百餘戶人家,由於地處平原,又是匪患嚴重的地方,為保安全,村子周圍修築了高達三米多寨牆,不過由於歷經戰亂,寨牆早已殘缺不全。寨牆外挖了一條深達一丈、寬有丈餘的壕溝,溝裡有些積水,深淺不一,只是天寒都被凍成了冰,一眼望去好像一條彎曲的銀帶環繞著村子。
行至村口,已經是另一番天地,只見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原來是祝王寨及附近的百姓知道今天解放軍釋放俘虜,想著賺取俘虜身上的兩塊大洋,就地支起了桌椅板凳,因陋就簡做起買賣,倒也成了臨時的集市。
集市上,有的人在賣鞋子,一堆大頭鞋亂七八糟擺在地上,還不是成雙成對,似乎右腳鞋多些,有的鞋面上黑黢黢的一塊,不知道是被火燒過的痕跡的還是血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