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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各種手段都派上用場,為的就是把介於二三類之間的醫療器械以一類申報加快審批。
國家藥監繫統的窩案、串案揭露出來後人們才驚訝地發現,主管官員的自由裁量權既大得無邊,本應公正的審批程式又混亂得不能再亂,報上來的申報材料批不批、何時批,完全由鄭筱萸、曹文莊、郝和平掌控。
制度的漏洞給予他們巨大的尋租機會,個人的操守決定了他們是天使還是魔鬼。一位藥企朋友在介紹他所瞭解的潛規則時說,約60%的成本用於跑關係,其中約20%給醫院,40%給藥監、工商等相關部門。
“奧美定”使人們看到了美麗的代價,更讓人們認識了藥監局審批的混亂和腐敗的猖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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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筱萸和他的秘書們 第八節(1)
8。在中國的官僚政治體制中,秘書是一個充滿誘惑充滿玄機充滿變數的神秘部落,秘書是一個高額回報高額風險的群體。多少秘書在首長的薰陶下茁壯成長,又有多少秘書爬上高位經受不住金錢美色的誘惑
命運似乎跟曹文莊開了一個不小的玩笑,高學歷的他畢業論文的研究領域即與他政治生命的終結密不可分,“雙規”中的他面對檢察官公然叫囂自己是天下難得的清官。郝和平在官場摸爬滾打了幾十年,熟諳官場的明規則、潛規則,面對檢察官的詢問,他徐庶進曹營——一言不發。
狐狸再狡猾也鬥不過好獵手。負責查辦曹文莊、郝和平案的北京西城區檢察院反貪局的檢察官們,“把每一個細胞都投入到了反貪工作中”,在辦理曹文莊案的1年多時間裡,辦案的檢察官們累計加班小時,出差長達300多天,出差人次達100餘人次,出差行駛里程超過50萬公里,最長蹲守和跟蹤時間達3個月,在看守所最長連續工作時間達30天之久。
2004年,一件人命關天的舉報信引起了檢察官們的注意——
北京有家企業生產了被汙染的血袋。成都市血液中心從該企業購買血袋裝血後,血漿全部被汙染。
血漿被汙染,事關人的生命。信中寫道,劣質血袋的合格證是郝和平審批的,郝和平收受血袋廠5萬元賄賂,幫助其獲得了生產許可證。郝和平受賄的線索進入檢察院反貪局的視野,但是,如何將舉報落到實處?一時間,案件的追查陷入了僵局。
按照常規,檢察官們對郝和平進行了初查,沒有發現任何證據能證明郝和平受賄。藥監局紀委甚至還反映,郝和平主動上繳了一張1萬元的購物卡,並稱是到血袋廠瞭解情況時,對方給的卡。
郝和平非但不是貪官,還是清官。檢察官們並沒有到此結束。他們一個線索一個線索地排查,一個疑點也不放過,他們終於從一輛轎車開啟了突破口。郝和平名下有一輛從杭州購買的廣本轎車,其妻名下還有一筆從山東到北京的20萬元匯款。
追蹤溯源,轎車給辦案人員帶來了希望。經過輾轉偵查,廣本轎車的真正購買者,杭州某大型醫療器械公司的王董事長浮出水面。
那還是若干年前的一天上午,杭州城裡迎來了手握醫療器械審批重權的郝和平郝司長。作為一家以生產醫療器械為主要產品的企業,負責監管的上級主管部門司長的到來真是千載難逢的機遇,王董事長精心作了迎接的準備,小心翼翼地把郝司長請到企業考察。
王董事長在介紹情況時,有意無意間介紹了企業在經營醫療器械的同時,還“兼職”做點汽車生意。不知是言者無意還是聽者有心,郝司長牢牢地記住了這一重要資訊:這是一個既生產醫療器械又做汽車生意的企業。
回到北京不久,郝和平給王董事長打了個電話,寒喧之後,談起了公司兼營的汽車生意,談起自己對汽車的愛好,透露了能否幫忙買輛車的心思。王董事長心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