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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一個評論。在寫於 世紀初期的霍桑的短篇小說裡發現寫於 世紀初期的卡夫卡的短篇 卡夫卡, 小說裡的同樣特色,這一奇怪的情況不應該使我們忘記卡夫卡的特色 是由卡夫卡創造決定的。 《韋克菲爾德》預先展示了弗蘭茨
但卡夫卡修正提煉了對《韋克菲爾德》的欣賞。欠債是相互的;一個 偉大的作家創造了他的先驅。他創造了先驅,並且用某種方式證明他
們的正確。假如沒有莎士比亞,馬洛 哪有響亮的聲名? 翻譯家和批評家馬爾科姆 撒尼爾
考利②在《韋克菲爾德》中看到了納
霍桑古怪的蟄居的寓意。叔本華有句名言:沒有什麼行動、
思想、疾病不是自願的;如果這種意見有道理,我們可以猜測納撒尼 爾之所以離群索居多年,就是為了讓千變萬化的世界不缺韋克菲爾德 奇特的故事。如果卡夫卡寫了這篇故事,韋克菲爾德永遠不可能回 家;霍桑讓他回了家,但他的歸來和他的長期離家同樣可悲和殘酷。 霍桑有一篇寓言故事,名為《大地的燔祭》,原可成為上乘之作, 但流於道德說教,受到損害。在那篇故事裡,霍桑設想人們對無用的 積累感到厭煩,決定毀掉過去。為此目的,他們某天傍晚在美國西部 一個廣闊的地區集會。世界各地的人來到西部平原。他們在中心燃起 一個龐大的篝火,焚燒世上所有的家譜、證書、勳章、授勳令、貴族 證書、紋章、王冠、權杖、教皇冠冕、紫紅袍服、華蓋、御座、酒類 飲料、咖啡、茶葉、香菸、情書、槍炮、刀劍、旗幟、軍鼓、刑具、 斷頭臺、絞刑架、貴重金屬、錢幣、財產契書、憲法、法典、書籍、 僧帽、法衣,以及今天充斥地球的各種聖書。霍桑看到焚燒大吃一 驚,但也有點幸災樂禍;一個沉思模樣的人叫他既不必悲哀也不要高 興,因為那個龐大的金字塔形的火堆只燒燬了事物可以燒燬的部分。 另一個旁觀者 魔鬼 評論說燔祭的主辦人忘了把主要的東西, 也就是一切罪惡之源的人心,扔到火裡去,只是銷燬了一些形式。霍 桑結尾說:“心啊,心,那個簡單而無限的球體是一切過錯的源頭, 世上的罪惡和苦難只是過錯的幾個象徵罷了。只要我們淨化那個內部 的球體,替世界蒙上陰影的形形式式的惡就會像幽靈似的逃遁,假如
①馬洛( ,英國戲劇家、詩人。馬洛的劇本《馬耳他島的猶太人》和《愛 德華二世》對莎士比亞的《威尼斯商人》和《理查二世》有明顯影響。 ②馬爾科姆 考利( 美國文學批評家和編輯,著有《流放者歸來》。
我們不超越智力,只試圖用那個不夠完善的工具識別並糾正折磨我們 的事物,我們的一切努力都將成為幻夢。那個幻夢是如此空虛,不論 我描述的篝火是真火、是能燒疼手的火也好,是想像的火和寓言故事 也好,都無關緊要。”在這裡,霍桑完全信從了基督教義,特別是加 爾文教派的理論,信從了人類原罪之說,似乎沒有注意到他幻想的銷 毀一切的寓言故事不僅有道德意義,也可能產生哲學意義。事實上, 如果按照唯心主義的學說,世界是某個主宰的夢,某個主宰正在夢中 塑造我們,塑造宇宙的歷史,那麼消滅宗教和藝術,把所有的圖書館 付之一炬,無非是毀滅夢中的小圖案而已。曾經夢到一切的頭腦還會 夢到;只要繼續做夢,什麼都不會喪失。出於對這個貌似離奇的真理 的信念,叔本華在他的《附錄與補遺》一書中把歷史比作萬花筒,圖 案千變萬化而組成圖案的彩色玻璃碎片一成不變;他又把歷史比作一 出混亂的、永恆的悲喜劇,角色和假面具隨時可以變換而演員還是那 批演員 。認為宇宙是 我們靈魂的投 影 ,宇宙史 在每人心中的 這一直 覺,促使愛默生①寫了那首題為《歷史》的長詩。 至於取消過去的奇想,我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提起早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