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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在那裡發現了什麼?&rdo;
&ldo;什麼也沒有發現。&rdo;恩尼亞斯說，&ldo;我認識謝克特，對他非常熟悉。我看得出他什麼時候悠然自在，什麼時候憂心忡忡。我告訴你，芙洛拉，他這次跟我談話，從頭到尾憂慮得要死。當我離去時，他感激得差點痛哭流涕。這是個令人不快的謎，芙洛拉。&rdo;
&ldo;可是那個機器有效嗎?&rdo;
&ldo;我是一名神經物理學家嗎?謝克特說它沒效。後來他打電話給我，告訴我一名志願者差點被害死。但我可不相信，他太興奮了!還不只如此，他簡直得意萬分!他的志願者還活著，這就代表實驗成功了。如果說他當時還不算快樂，我這輩子就從未見過快樂的人……好，你想他為什麼要對我說謊?你認為那個突觸放大器開始運轉了嗎?你認為它能製造一群天才了嗎?&rdo;
&ldo;但若是那樣，為什麼還要保密呢?&rdo;
&ldo;啊!為什麼?你難道看不出這很明顯嗎?地球的叛亂為何總是失敗?他們寡不敵眾，根本沒有勝算，對不對?如果能將地球人的智力普遍提升，成為原來的兩倍、三倍，他們的勝算又會變成多少?&rdo;
&ldo;哦，恩尼亞斯。&rdo;
&ldo;那時我們的處境，也許會像人猿和人類對敵一樣。人數的多寡又有什麼用?&rdo;
&ldo;你實在是捕風捉影，他們不可能瞞得了這種事。你隨時可以請外星省管理局派幾個心理學家來，在地球上持續進行隨機抽樣測驗。若有任何異常的智商增長，當然可以立即檢查出來。&rdo;
&ldo;對，我想你說得沒錯……不過事情也許不是這樣。我什麼事也無法確定，芙洛拉，除了確定馬上就要爆發一場叛亂。就像上次的那種叛亂，只不過也許要更糟。&rdo;
&ldo;我們有所準備嗎?我的意思是，如果你這麼肯定……&rdo;
&ldo;準備?&rdo;恩尼亞斯的笑聲好像狗叫，&ldo;我的確做了，駐軍已經完成戰備，裝備補給一律齊全。在我能力範圍內做得到的，我全都已經做了。可是，芙洛拉，我不希望發生叛亂，我不希望歷史將我記載為鎮壓叛亂的行政官，我不希望自己的名字和死亡、屠殺連在一塊。我會因此獲頒勳章，可是一個世紀後，歷史課本卻會稱我血腥的暴君。六世紀時那個聖塔尼的總督，難道不是最好的例子嗎?他令數百萬民眾喪生，但除了那樣做，他還有什麼別的辦法嗎?當時他被大大表揚了一番，但現在誰還對他有一句好話?我倒寧願讓後人記得，我曾經阻止一場叛亂，拯救了兩千萬傻瓜不值錢的性命。&rdo;他的口氣聽來相當絕望。
&ldo;你確定無法做到嗎，恩尼亞斯‐‐即使現在?&rdo;她坐到他身邊，用指尖輕撫他的下顎。
他抓住她的手指，緊緊握在手中：&ldo;我怎能做得到?每件事都和我作對。管理局本身也來湊熱鬧，還跟那群地球狂徒站在一邊，竟然把那個艾伐丹送到這裡來。&rdo;
&ldo;可是，親愛的，我看這個考古學家不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我承認他看來像個好奇心重的人，可是他會有什麼害處呢?&rdo;
&ldo;啊，難道還不明顯嗎?他想證明地球的確是人類的發源地，想要為那種顛覆性的言論，提出一個科學證據。&rdo;
&ldo;那就趕緊阻止他。&rdo;
&ldo;我辦不到，坦白說，你戳到我痛處了。有人認為總督無所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