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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沒有聚焦的赤金眼睛。它默不作聲地走上臺階，從那黑色長袍底端看來它似乎沒有腳。家神走到長長階梯的頂端，站在太史公和司馬算衡面前。
&ldo;是什麼事，值得我千里迢迢趕來？&rdo;家神說話了，那是一個虛弱而氣若遊絲的老人的聲音，讓人難以想像這聲音背後暗藏著怎樣偉大的神明力量。司馬算衡說：&ldo;你的子弟烈牙疆和烈平疆涉嫌縱火滅族，此事屬實？&rdo;
家神沉默片刻：&ldo;我不清楚。但是，就我而言，宗主和戰神沒有任何逾越家族律法的行為，因此我不會隨意對他們採取措施。&rdo;
司馬算衡似乎本來就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接著問：&ldo;能否對我解釋一下烈安東的血緣成分？&rdo;
家神又沉默片刻，才很不情願似的說道：&ldo;他的父親是烈氏虎族旁系，是離宗室最近的一支。母親是孔雀樂正宗室。&rdo;
&ldo;現在，根據可靠訊息，烈安東已經移交樂正家神保護，此事屬實？&rdo;
&ldo;屬實。&rdo;
&ldo;你為什麼放棄烈安東，將他讓給樂正家神？&rdo;
&ldo;……樂正家神擁有他們族人中明顯的性格特徵：多管閒事。它要是願意爭奪這點蠅頭小利的話，就讓給它好了。我與他爭奪一個無關緊要的子弟，純粹是浪費精力。&rdo;
&ldo;你不可浪費的精力，要用在什麼地方呢？&rdo;
&ldo;我還剩下宗主和戰神，光他們倆就夠我費盡心神了。&rdo;
&ldo;烈氏虎族家神，我現在要告訴一個事實。你的某些行為侵犯了刀匠姜氏的合法利益，姜氏家神已經向我提出抗議。對此，你有什麼頭緒嗎？&rdo;
&ldo;沒有。&rdo;
&ldo;你試圖傷害尚在母腹中的姜氏下一代宗主，這一點構成嚴重違法。你的前幾次侵犯行為已經被姜氏宗主的神話之刀&l;賀敷&r;擋下，但是根據姜氏家神判斷，你有連續再犯之可能，姜氏家神才向我提出抗議的。姜氏家神具有這種隱忍之美德，對你退讓至此，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前去騷擾，讓其不堪重負，罕見地向我求助，可見你違法程度之嚴重。對此，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合理解釋。&rdo;
家神沒有說話。司馬算衡等了片刻，見他沒有說話的意思，便開口道：&ldo;如果你不能做出合理解釋，我將依照帝國法律制裁你和你的家族。這很容易，因為你只剩兩個族人，現在，只要一聲令下，他們就會成為帝國階下囚，隨時可能面臨斬首。&rdo;
這時，家神說話了：&ldo;帝國沒有制裁他們的理由。連我也沒有。&rdo;
&ldo;不，我們有。他們涉嫌縱火謀殺全族人，唯一可能的舉證人烈安東，或稱樂正卜安，行使了他的沉默權，拒絕了我們的作證要求。現在，你是唯一一個可以洗脫他們的嫌疑的人。否則，按照帝國法律，他們將按照縱火、滅族罪被判決，這兩項罪名中的任意一項都是死罪。只要死刑執行，你的地位也就名存實亡。帝國檔案局已將烈氏虎族的案卷取出，做好了隨時徹底消除烈氏虎族之存在的一切準備。&rdo;
家神輕輕嘆了一口氣，就像一個老人一邊讀報，一邊從那功能衰竭的喉管裡發出了喟嘆世事無常的顫抖的、虛弱的嘆息。家神問：&ldo;姜氏下一代宗主的母親是誰？&rdo;
司馬算衡說：&ldo;這是我所不知的。這是姜氏家神的報告，那個女人是現任姜氏宗主的妻子。你為何頻頻侵害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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