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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上蒙著黑布、穿黑袍的就是司馬算衡,這樣看起來他的確很年輕,臉上白白淨淨的,柔軟的額發落在遮住眼睛的黑布上,身材纖細,像個還沒長開的少年。扶著他的是一個面無表情的女人。她有一雙冷淡但是極度清澈的眼睛,之所以說她面無表情,是因為她放棄了喜怒哀樂,她的生命早就超越了人世的短短百年,自然也沒有什麼值得慶賀或者值得氣憤的事情了。夏宮天不禁想起,司馬宗主都會繼承上一任宗主的所有記憶,如此相互傳承千年,他們的宗主總是因為歷史本身厚度的沉重而不堪重負,多半早早死去。在夜晚的燈光下看去,司馬鳴宣的臉色不太好,顯露出病態的蒼白色,再看她瘦弱的身軀,夏宮天不禁懷疑她能否在北疆征途中堅持下來。
司馬鳴宣看到他們倆,微微點了點頭,說:&ldo;趙將軍和夏將軍來了。&rdo;她這話是說給司馬算衡聽的。司馬算衡抬起左手臂,說:&ldo;那請鳴宣姐姐扶我上武殿吧。&rdo;
趙維文說:&ldo;現在戰神不在,你們這樣擅自上武殿會招致烈氏虎族家神的憤怒。&rdo;
司馬鳴宣說:&ldo;我知道。&rdo;這三個字斬釘截鐵,好像是看透了一般,流露出一種極度冷漠的態度。趙維文張了張嘴,沒再說話,只好和夏宮天以及其餘兵士一起站在臺階下目送司馬鳴宣和司馬算衡走上武殿。
&ldo;那就是帝國本土之內擁有最高智慧的人。&rdo;有一個略顯沙啞的女聲從後面傳來。夏宮天和趙維文回頭,在士兵高舉的燈火下看見了一個火光落滿長發的女子。這是因為她的發色淺金而幾近銀白,在夜晚的光線下本來是看不出顏色的,現在被火光一照,自然染上了火的顏色。姬莉葉向兩個男人稍微點了點頭,走上前來,和他們並排站在階梯下,望著太史公和司馬算衡拾階而上的背影。&ldo;夏將軍,好久不見。&rdo;
夏宮天點頭:&ldo;是啊,畢業後真的沒怎麼見過你了。那時候我們一隊參加比賽的事情,如今想起來還歷歷在目呢。&rdo;
姬莉葉禮貌又漂亮地笑起來,微微收起下頜說:&ldo;是啊,那段回憶的確是非常美好的。夏將軍,宮雲最近還好嗎?&rdo;
&ldo;她要生孩子了。&rdo;&ldo;啊呀!真是可喜可賀。孩子出生後,我一定親自拜訪。&rdo;
趙維文稍稍轉過頭,朝姬莉葉的方向看了一眼。姬莉葉注意到他的目光,禮貌地笑了笑,微微點點頭,然後就移開視線,專注地看向司馬鳴宣和司馬算衡。趙維文感到一點奇怪,但是又不知道如何用語言描述這種異樣的感覺,只好也轉回頭,看這莫名其妙的太史儀式。
這時司馬鳴宣和司馬算衡已經到達武殿大殿前的平臺上。只見司馬算衡轉過身,面對高臺前方的京城宏景張開雙臂,大聲說:&ldo;我知道的,家神總是無所畏懼,因為他們是一族力量的巔峰,他們可以隨意制裁自家子弟;但是,他們總是畏手畏腳,因為力量的背面是責任。家神啊,你們想要保護自家子弟的心情,我這個自出生起就沒有家神的人是明白的。我雖然有司馬之姓,卻在司馬家神庇佑之外;我是永遠的異邦人,在這片土地上我無家可歸。因緣讓我失去視力,是對我能夠排除一切誘惑、仲裁併協調你們之間利益的殷殷期望,這正是我唯一的價值。家神啊,信任我,服從我;我是帝國之內唯一一個絕對公正的存在,我繼承司馬算衡之名,只為計算權衡你們的利益。
對於我和太史公擅自侵入烈氏虎族的武殿領域,我深表歉意;但是,現在已經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刻,我非得侵入這裡,誘請烈氏虎族家神出面不可。&rdo;
有什麼黑乎乎的東西來了,它像是戴著黑色兜帽的野獸,漆黑的披蓋下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