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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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遊戲在把我送進墳墓或者什麼人殺了我之前是不會中止的。”他考慮過做一些治療,但後來又沒有去成。他說,只要他願意,可以參加一個十二療程的撒謊症康復計劃。
1980年代末期出現的《性、謊言和錄影帶》成為第一部X一代人的電影,攝影機對準了傲慢、衣冠楚楚、里根時代的雅皮士(享有愛惜自己羽毛聲譽的蓋勒進行了出色到位的表演),大家很喜歡斯派德演繹的索德伯格經歷的翻版:一個正在康復的撒謊症患者,喜歡離群索居、精力充沛、性格溫和而又敏感,有些女人氣,內心充滿了對即將過去的10年間出現的隨性而為的奧利弗·諾思(Oliver North)們來說完全陌生的內疚感。這是一個還不成熟的“懶鬼一族”,沒有生活目標,沒有金錢、職業和理想。斯派德扮演的那個叫格雷厄姆的角色可以把他所有世俗的財富放進自己的小車裡。然而,在索德伯格手中,對道德問題的熱衷使他顯得崇高了許多,尤其是跟蓋勒的“唯我一代”的腐敗墮落形成鮮明對比。
雖然帶有說教和取悅觀眾的善惡二元色彩(善良的懶鬼一族與邪惡的雅皮士,麥克道威爾和桑·吉亞科莫扮演的互為對立的善良與邪惡的姐妹),《性、謊言和錄影帶》還是令人著迷。在愛德華·諾頓看來,這部影片就是他們這一代人的《畢業生》。他回憶這部作品的影響時說:“那部影片體現了一種時代精神,表達出一代人的力量。斯派德在處理父母對我們經歷過的亂七八糟的事情的憤世嫉俗態度時,表現出一種猶豫、一種不情願、一種抗爭的疲勞。這部影片事實上講述的是一個人拒絕成為被期望成為的那種人的故事,而他只想簡簡單單地活著。我永遠忘不了這句臺詞:‘我只想要一把鑰匙。’大家對那種感覺很有共鳴感。”
如果《性、謊言和錄影帶》算不上一部偉大的影片,至少也是一部非常出色的影片。最獨特的是,索德伯格本人常常就是自己最嚴厲的批評者,他不能也不會做出公正的評判:“當我現在看這部影片的時候,感覺像那種自以為很深刻其實不是那麼回事的人拍的東西。在我看來,它獲得了反響,僅僅意味著這樣一個事實:人們看到的它之外的東西太少了。”
電影節就要謝幕,但還是沒有人來買影片。“當時情況有些不同。”索德伯格繼續說,“大製片廠可不會有那種比如說今天籤不了合同就完了的感覺。更可能是這樣:我們要看看電影節過後會怎麼樣。”
隨著頒獎晚會的臨近,大家開始紛紛議論《性、謊言和錄影帶》可能會獲劇情片競賽單元的評審團大獎。索德伯格跟往常一樣,害怕最糟的情況出現,他不想聽到這種議論。這次他的擔心對了。評審團大獎頒給了《真愛》,這是南希·薩沃卡被髮生在布朗克斯(Bronx)的一個愛情故事所激發鼓舞的致敬之作。接著,典禮總主持保羅·馬佐斯基(Paul Mazursky)誇張地宣佈:“我看過這部影片,我喜歡它,它就是:《性、謊言和錄影帶》。”索德伯格的影片榮獲觀眾獎。這位導演的臉一下子變得緋紅,眼睛閃閃發光,磕磕絆絆地走上領獎臺,含糊不清地說了幾句話,表示感謝馬喬麗·斯庫拉斯,然後就出去慶賀了。第二天他就乘飛機返回洛杉磯。
美國製造 1989(10)
在索德伯格看來,聖丹斯10天猶如一場大夢。他還是一文不名,還得去牙科診療室。他漸漸長大後,父母就不用操心帶他去看牙醫。“我9歲的時候就開始牙疼,差不多第一次看的就是那位牙醫。”他回憶道,“那傢伙說:‘噢,天吶!’那是在《性、謊言和錄影帶》放映期間,這位牙科醫生說:‘你的下巴都歪了。’他們從我上嘴唇裡去掉一些肌肉,移植到需要墊支牙齦的那個位置。這後來成為一場歷時4年的災難。有整整一年時間我得帶著齒列矯正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