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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還有其他一些索瑞爾先生兌現的支票嗎?&rdo;他們有,格蘭特拿了一張其他支票的清單。當他詢問到索瑞爾先生的住址時,他們告訴他不知道他的家庭地址,但他有間辦公室在名雷街32號,離查林十字路不遠。
格蘭特從史翠德步行至名雷街的一路上,開始消化他得到的訊息。黎凡特人拿到索瑞爾背簽名的支票到銀行提款。從領錢到遇害這十天來,索瑞爾似乎沒有遭竊的困擾,因此錢被偷的可能性被排除。支票一定是由索瑞爾親自交給外國人的。他為什麼不直接付錢給外國人?因為這只是黎凡特人無意表明身份的把戲。他&ldo;勒索&rdo;索瑞爾呢?還是他向索瑞爾要什麼東西卻沒有得到?哈烏。樂高得描述命案發生當夜他們之間的談話,更進一步談到關於錢的需求。難道說,黎凡特人在索瑞爾遇刺身亡事件中扮演的並非那名倒黴的夥伴?無論如何,至少西敏寺銀行的帳戶解釋了索瑞爾為何一文不名和他企圖自殺的原因。
是誰寄了25英鎊?格蘭特不相信是奪得索瑞爾所有財產的人寄的,從索瑞爾背後刺殺他卻一無所獲的人,不會為了微不足道的理由花這筆錢。一定有第三者。這個第三者和黎凡特人交情非淺,他在黎凡特人從索瑞爾那裡得來的收入中抽了至少25英鎊。除此之外,第三者和死者住在一起,親眼看到死者的指紋留在裝了25英鎊的信封上。引人人勝的情節和金錢的揮霍仿如女人們一向最愛傳述的故事。字跡鑑定專家十分肯定信封和信箋的字跡出於同一人之手。當然,第三者也和最後將要了結自己的索瑞爾一樣擁有槍械。案情糾葛難解,至少這件事就很複雜‐‐相關的事物愈來愈貼近,以至於不論在什麼時候,格蘭特都能夠拉到幸運的那條線,把所有的事理出一個頭緒。他現在查出了死者的背景和生活習慣,還知道一個黎凡特人。
名雷街,在查林十字路再往裡走一點,神秘和不悅交織出一股陰森的氛圍。一個陌生人轉進街角會有種不受歡迎的不安,即便他不是故意要闖入私人產業:他會覺得自己像個闖入小咖啡館的新客人,被店裡其他的熟客好奇但懷著敵意地瞅著。就算格蘭特不是名雷街的居民,他至少不是外地人。他很清楚,這就和蘇格蘭場大多數人認為從查林十字路到萊斯特廣場是警察的勢力範圍一樣。儘管外觀高雅體面,但房子彷彿神秘兮兮地對他說,&ldo;嗯,你又來了,是吧?&rdo;漆著&ldo;32號&rdo;的木製門牌告訴他亞伯特&iddot;索瑞爾先生的辦公室在二樓。賽馬會計師。格蘭特轉到走廊爬上灰撲撲的樓梯,可以體會到星期一早晨清潔女傭的辛勞。樓梯盡頭連線著寬闊的走廊,格蘭特輕輕叩響掛著索瑞爾名牌的門。如他所料的,無人回應。他試著開啟門,而門是鎖著的。當他轉身要離開時,室內傳來悄悄的腳步聲。格蘭特再度大聲敲門,隨後停下來,他可以聽見遠處交通繁忙的嘈雜和樓下馬路上行人的腳步聲。室內沒有再傳出任何聲響。格蘭特蹲下身子從鑰匙孔窺探,裡面沒有鑰匙,但他的視野能看到的空間有限‐‐只能看到桌子的一角和一個煤簍。他看到的房間是兩間房後面的那間,這顯然是索瑞爾先生的辦公室。格蘭特動也不動地窺探了好一會兒,鑰匙孔那幅小小的靜物畫裡沒有任何活的東西。他起身準備離開,然而,就在他跨出第一步前,室內又傳來塞塞率率的聲音。格蘭特豎起耳朵想聽得清楚一點兒,卻意識到樓層的欄杆邊倒吊著一個人的頭,那人的頭髮因地心引力蓬散開來,樣子既滑稽又恐怖。
發現自己被注意到了,這顆頭和善地問道:&ldo;你要找誰?&rdo;
&ldo;你看得出來,不是嗎?&rdo;格蘭特狡黠地說,&ldo;我來找這問辦公室的主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