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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說這個傢伙寧願自我了結也不願淪人貧民窟?他是為了被聖像匕首割傷手指的那個要他命的人,才帶著僅有的幾先令到戲院去嗎?最諷刺的是,難道會是那把匕首比他隨身攜帶的左輪槍早一兩個鐘頭結束他的命?倘若他是真的破產了,為什麼不去向朋友‐‐那個使用銀行券的朋友‐‐借錢周轉?還是他曾開口借錢,但吃了閉門羹?是怕良心不安嗎?在無計可施之餘,他為何不先挪用那筆來路不明的25英鎊?格蘭特決定接受這個假設:在追蹤左輪槍和證明死者是蓄意自殺的線索一樣渺茫時,他認為是兩個人之間的爭執導致了這樁謀殺‐‐出於兩個幫派分子之間的爭執。黎凡特人可能在死者遇害身亡的事件中插了一腳,所以自覺對死者有責任。這麼解釋滿合情理的,且符合所有發生的狀況。男人對賽馬有興趣‐‐也許是個職業賭馬者‐‐他被發現時身上沒有多少錢,甚至連只表也沒有,顯然是要準備自殺。黎凡特人曾向死者索取某樣東西,不管死者有沒有給,黎凡特人最後都殺了他。那位拒絕幫助他的朋友‐‐也許曾試著把他拉出人群熙攘的地方‐‐在得知男人的下場淪落至此後,匿名寄錢處理他的後事。這些雖然是推測,但幾乎和實際吻合。現在這個假設只有一個死角:沒有任何跡象足以說明,為什麼沒有人上前警告死者?這件事若純粹出於兩人之間的爭執,雙方一旦曾出言恐嚇,就會推翻那位朋友為善不欲人知的假設。
令人難以相信的是,在所有人都不能自如活動的情況下,竟沒有一個人對外國人與死者之間害怕、緊張和莫名其妙的交談產生半點危機意識。說來簡直不可思議,在格蘭特辦案的經驗裡,從沒有一個兇手在受害者身份被確認前就被逮著的。
綿綿細雨灑落在窗臺上像是手指輕柔的撫觸。好天氣就要結束了,格蘭特想。寂靜,幽暗,孤絕。就像是偵查兵的前鋒暗中搜遍這個地方之後回營稟報。風已經停止它綿長恍惚的嘆息好一陣子。然後,猛烈的強風挾著雨勢狂暴地襲擊著窗子。風在窗子背後猛衝和狂嘯,鼓動它們勇敢地自我毀滅。不久,在風之交響樂伴奏下,雨珠開始從屋頂以固定、平緩而單一的調子滑落,如時鐘般滴答滴答地撫慰著人心。格蘭特闔眼聆聽,在風雨交加的嘈雜聲逐漸遠去以前,他已經睡著了。
到了早上,令人沮喪的濛濛細雨為灰色的早晨蒙面紗。格蘭特的假設看來還是無懈可擊‐‐缺失的一角被他的聰明才智補齊了。他追蹤死者朋友時陷入膠著,在和西敏寺銀行愛達費分行的經理談過話之後,才使得這個原本不可靠的假設有了希望。
經理是個舉止沉穩、滿頭銀髮的老先生,他用膚色黯沉的手接下面前的銀行票根。從言談舉止來看,他應該比較像是名開業律師而非財經顧問。格蘭特突發奇想,想感受一下當杜桑先生枯乾指尖輕觸他的手腕時,會發生什麼事。在格蘭特眼裡,今早的杜桑先生簡直就是傳遞神諭的墨丘利與主宰人生死的克利須那神的化身。
探長感興趣的這五張銀行券是當月2日提出的一筆223英鎊10先令的帳款的一部分。這筆錢是被一位有銀行戶頭的客人提走的。那個人叫做亞伯特&iddot;索瑞爾,他在名雷街上做點與賭馬有關的小生意。提款總額是所有存款,剩下的一英鎊可能是他還想保留當初開的帳戶。
太好了!格蘭特想:這位朋友原來也賭馬。
要是杜桑先生見到索瑞爾先生時,認不認得出來呢?他問。
不,可能不行,不過他的出納員一定認得出探長說的那個人:他喚出納員過來。&ldo;這是蘇格蘭場的格蘭特探長,他想知道有關於亞伯特&i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