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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換了教室,原本高二八班,如今高三八班的學生們被整體安置到明德樓與舊教學樓接壤的一樓角落裡,這裡簡直是風水寶地,既擁有一個寬敞明亮的獨立衛生間,又離分配飲用水的小倉庫僅兩百米距離,班上的學生們一致同意退掉送水工人的服務,按順序輪流去接水,以省下班費負擔日益沉重的試卷影印業務。
為了減輕女生的體力差距,一般每個小組都是一男一女,陸宇寧主動找了溫煦,兩人搭伴幹活也不累。
舊教學樓本是當初舊的青山中學併入江城中學的校產,雖不算年久失修,但是部分被時間剝落的瓷磚也很有年代感,而今新的校舍教學樓拔地而起,這所承載著幾代人青春的建築則被改成了美術教室和各類器材保管室,一般無人出入。
溫煦半彎著腰推動著圓柱體的水桶在黑白相間的馬賽克石板上滾動,她的力氣不大,纖長的手指有些吃力地固定著水桶,不讓它離開預定的軌道。
看著同伴狼狽的樣子,陸宇寧放緩了腳步,有意給溫煦減壓。
「也不知道肖央和白沁他們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和我們一樣苦逼,暑假還在學校關著補課。」
靠著舊教學樓大廳裡的圓柱喘了口氣,溫煦聊起了分散各地的朋友們。
肖央終究沒有聽取陸宇寧的建議,執意追隨著白沁參加了美術集訓營,因為管得很嚴,連手機都不讓帶,溫煦組建的好友群裡很久沒有這兩個人的訊息彈出了,同樣深入簡出的還有武思思,這段時間體育特長生們正加大著訓練量,為了新學期的各種比賽做著準備,爭取拿下一些市裡甚至全國比賽的名次,以求高考時能加分。
陸宇寧不止一次看到武思思午餐只啃一個饅頭,卻買了兩大罐蛋白粉放在教室的儲物櫃裡,以達到增肌減脂的目標。
朋友們都在為了最後一年的考驗努力著,陸宇寧也只好加大了刷題力度,可是數學成績依舊不見起色,這讓他對隨隨便便就考140+的某個大個子撒嬌狂魔恨得牙癢癢,還好顧向年偏科,語文真的稀爛,特別是作文。
被開小灶幫扶的陸大文人審閱過後的唯一結論就是顧向年是個憤青,不是文采邏輯差,純粹是啥都寫得不符合真善美的價值取向,難怪班主任總給他上政治課。
可依顧向年的性子,讓他虛與委蛇,委曲求全是絕不可能的,依舊我行我素地把偏科大王的路子走了下去。
扶起水桶,讓它穩定地立在面前,陸宇寧擦了擦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心裡頭有些不是滋味,肖央自從那次自習課發脾氣後就和自己鬧起了彆扭。
無論陸宇寧怎麼主動示好,他都避而不見,有時候在食堂碰到他和虎哥張允,那兩人還要酸陸宇寧幾句,而肖央卻事不關己一般冷眼看著。
心裡有些難過陸宇寧只能默默消化著消極的情緒,希望老友能早日明白自己的苦心。
「聽說他們畫素描都要畫到晚上兩點,很苦的,三班不是就有一個被勸退了回來重新上課的嗎,說不定比起來我們還是幸福的了。」
比起從小就學習著各種繪畫技巧的孩子,半路出家的高中生要趕的路實在很多,排除掉個別天賦卓絕的天才,剩下的人都被動接受著填鴨式教育,一遍一遍靠重複的訓練來牢記運筆的構架。
「你們聊什麼呢,怎麼停在這裡不走了。」
穿了身黑色體恤的顧向年拐過樑柱密集的大廳,遠遠地就開始招呼著兩個消極怠工的苦勞力。
見他走了過來,陸宇寧踢了踢腳邊晃蕩的水桶,
「這東西死沉死沉的,放地上滾得快了又容易轉向,你快來幫溫煦推一推。」
要是短暫地把水桶扛起來,那倒不是難事,只是教室和小倉庫隔了一段路,省力氣的辦法還是推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