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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以後,顧向年便常常想要親近自己,可除了讓拉一拉小手,陸宇寧是絕不肯再多走近一步的。
骨子裡他還是被爺爺教導禮儀規矩長大的那個刻板少年,「發乎情,止乎禮」是他從小就建立的愛情觀,甚至因為這樣的態度,還被二姐取笑過自己是要成聖當老夫子。
雖然二姐也是個膽小鬼,可自己畢竟和她是不一樣的,她是被動的,而自己是主動的。對待心上人,他寧願更莊重一些更尊敬一些,而不願因為情慾而讓這人看低了自己。
他願意給顧向年自己的全部,可不是現在,不是不合時宜的今天。
或許等他們更成熟一些,更加清楚這一份感情的重量,再去探尋更多的歡愉。
至少陸宇寧是這樣想的,他把這份愛看得很長久,在鑽石磨去粗糲的石衣前,不要去破壞這份珍貴的完滿。
「讓你親親蛋糕好了吧,我一會兒還要趕回家呢,別胡鬧了。」
給頭腦發熱的顧向年潑了盆涼水,陸宇寧捧起顧向年的臉頰左右搖晃了兩下。
玻璃窗外城市的霓虹閃爍,八月的皎潔月光灑在窗臺上,像朦朧的銀紗,梔子花的香氣似有似無,曖昧著年少的軀體。
索吻失敗地小霸王攬過少年細瘦的腰肢,把額頭貼在光潔的脖頸上,用鼻尖蹭了蹭因心臟跳動而額外炙熱的胸口。
「你呀,拿你沒辦法,總有一天要你心甘情願地讓我親。」
賭氣似地勒緊雙臂,兩個人就這樣在滿月的清輝下緊緊依偎著彼此,
「喂,再不吃我就走啦」
揉了揉大男孩額前細碎的劉海,陸宇寧覺得自己好像被一頭碰瓷的樹懶抱住了,並且大有就此安家不放手的意味。
牆上的時鐘指到了十一點,他開始緊張起家裡的母親。
顧向年沒法,總不能盡興地留住陸宇寧,他也不好學褒姒妲己,讓自己的小王子色令智昏。
兩個人找來瓷盤,切下兩塊蛋糕象徵性地吃了兩口,都不怎麼喜歡甜得發悶的奶油。
「你怎麼會知道我生日的?」
放下叉子的顧向年挪了挪長腿,跨過陸宇寧的身後,坐到沙發上從後背抱住還在挑起紅草莓的貼心小棉襖。
陸宇寧有些不適應地扭了扭腰,終究拗不過兩條手臂的執著,只好吞下嘴裡鮮嫩多汁的草莓,回答道:
「你忘啦,我是英語課代表,出入教師辦公室的時候能看到老季牆上掛著的學生通訊錄。」
把下巴擱進陸宇寧的肩窩裡,顧向年貪婪地呼吸著帶著體溫的淡淡香皂氣息。
「這樣啊,我還以為你記得上小學五年級我請你吃過的生日蛋糕呢。」
感覺自己又變成樹懶的大樹,陸宇寧無奈地哄起了幽怨的顧小朋友,
「誰能記得那麼小的事兒,我都不記得五年級自己的學號了。」
隔著單薄衣料的肩膀被報復性地咬了一口,陸宇寧覺得自己應該做好男朋友的覺悟,學會哄這個小氣鬼,
「好嘛好嘛,我錯了,我給你唱首歌好不好?」
得到默許的幼兒園保姆小哥哥走著調地唱起了那首名噪一時的綿羊音神曲,
「七月份的尾巴,你是獅子座」
「八月份的前奏,你是獅子座」
「相遇的時候,如果是個意外」
「離別的時候,意外的看不開」
被魔音灌耳的顧向年終於沒忍住,插起個草莓堵住了自己毫無音樂細胞的小情人的嘴,又像想起什麼似地,起身跑到自己的房間翻找了一通,拿著一張紅色的信箋走了回來。
陸宇寧接過他遞來的薄紙片,上面用顧向年好看的但是筆觸鋒銳的鋼筆字抄寫了一段文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