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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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對新聞加以扭曲篡改。調節音量的旋鈕掉了,他用一把餐刀的刀尖插進金屬狹槽裡轉動,來調整聲音高低。他坐的那個角落裡有一股收音機的氣息——灰塵,熱量,金屬,木頭,電,時間。
“只是為了不讓別人告你剽竊,我的老兒子。”
納特比姆尖刻地笑了起來。“我發現你已經恢復鎮靜了,你這隻紐芬蘭屎殼郎。”他朝奎爾靠過去。“是的。極為有效地保護你不犯剽竊罪。每個句子都充斥著印刷錯誤,原來的作者根本認不出是他們自己的文章。我來給你看幾個例子。”他在資料夾裡翻找,抽出一張破破爛爛的紙。
“我給你念念他的一篇不知所云的傑作,讓你開開眼界。第一稿是我寫的,第二稿就是報紙上登出來的那個樣子。訊息:‘緬甸的鋸木廠老闆和仰光發展聯合公司星期二在東京聚會,考慮當地銷售和出口熱帶堅硬木材的聯合方案。’再看卡德弄成了什麼。‘面鋸木丁老權和迎光發展耿會公司星期三在東京娶會,標出烈帶豎毛木材’。”他坐回吱嘎作響的椅子裡,讓那幾頁紙落進字紙簍。
特德·卡德撓撓頭皮,又看了看他的指甲,“不管怎麼說,它首先不過是一篇偷來的玩意兒。”他說。
“你現在認為滑稽了吧,奎爾,你笑了,”納特比姆說,“儘管你想用手掩著嘴笑,你且等著他來糟蹋你的東西吧。我念這些例子給你聽,是讓你知道前面等著你的是什麼。‘膠合板’會變成‘絞肉板’,‘漁民’會變成‘鮮民’,‘西伯利亞’會變成‘四利亞’。傑克·巴吉特就是把我們的文章託付給了這樣一個人。不用說,你肯定在問自己,‘這是為什麼?’就像我在許多漆黑的不眠之夜問我自己那樣。傑克說卡德的打字錯誤給報紙增添了幽默。他說它們比字謎遊戲還有趣。”
房間那頭的角落用一塊碎料隔板隔開。
“那是傑克的辦公室,”卡德說。“那邊是你的小角落,奎爾。”卡德傲慢地一揮胳膊。一張桌子,半個檔案櫃,刨光的櫃頂上鋪著一塊方膠合板,一本1983年的安大略省電話簿,一把只有一個扶手的轉椅。桌子旁邊豎著一盞只有在30年代的旅館休息室裡才能找到的那種檯燈,粗粗的紅電線像老鼠尾巴,插頭有棒球那麼大。
“我該做些什麼呢?”奎爾說。“巴吉特先生想讓我做什麼?”
“啊,除了他自己,誰也不好說。他想讓你正襟危坐,等他回來。他會告訴你他希望怎樣。你只管每天上午都來,不定哪個好日子他就會露面,面授機宜。翻翻過去的報紙,熟悉熟悉《拉呱鳥》。開車到處逛逛,認認我們僅有的四條道路。”卡德轉過身去,在計算機上埋頭苦幹。
“我得出去轉轉,”比利·布萊蒂說。“採訪一個用龍蝦觸鬚作護身手鐲出口海地的傢伙。借用一下你的貨車,卡德。我的車散熱閥壞了。在等零件。”
第七章 拉呱鳥(3)
“你總是在等零件修你那條破船。不管怎麼說,我的車今天起動也不太好。隨時都會熄火。”
比利轉向納特比姆。
“我今天是騎腳踏車來的。我想你也可以騎車去。”
“我寧可走去,也不願蹬那輛破車把腿累斷。”他清了清喉嚨,掃了一眼奎爾。但奎爾把目光轉向了窗外。他新來乍到,不願意捲進這件事情。
“唉,好吧。我就騎車去吧。每趟也就十八英里。”
一分鐘後,他們聽見他來到外面,罵罵咧咧地騎上吱嘎亂響的腳踏車。
半小時後,特德·卡德離開了,發動他的貨車,順順當當地開走了。
“出去喝酒去了,”納特比姆快活地說。“去買他的彩票,然後大醉一場。你注意到了吧,他想讓貨車起動就能起動。”
奎爾笑了,用手捂住下巴。這一天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