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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
“好!”陳林氏露出笑容:“這門親事我應了。只是阿妹心裡的結,需要你去幫她結開。畢竟,以後是你們兩個過日子,不能總找我來疏通。你等著,我去叫她來。你有什麼話,趁著今夜好月亮,對她說個明白。”
交心
張歆一覺醒來,就聽阿福和小強兩個七顛八倒地說方才船上的壞人在門口吵鬧,被“小強的爹”趕跑了。糊里糊塗地,剛要叫小綠出門打聽,就有隔壁大嬸敲門進來告訴事情經過。
大姆和陳四不在,她午睡,薛伯出頭相幫,程啟來得及時,這才讓她險險避過一場禍事,張歆心驚膽寒,當即白了臉,強作鎮定地送走鄰居,照樣教導孩子,處理家務。
穗娘她們在酒樓也聽聞了風聲,回來時,一個個臉上都寫著擔心,看到張歆一臉鎮定,家裡該什麼樣還是什麼樣,才慢慢安定下來。那麼遠的路,那麼多困難,都走了過來,張歆會有辦法的。
張歆心裡其實已經慌了,亂了,想哭,想質問,可不得不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她是這個家這些人的主心骨,大姆不在,她慌了,這些人更慌,會嚇著孩子。只有鎮定,冷靜,她才能思考,才有可能找出辦法。
孩子們都睡下,大姆還沒回來。張歆抱膝坐在簷下,思考。
她把古代寡婦單身女人的處境想得太樂觀了。上一世,鄰居,父母同事,自己的朋友,她接觸過好些個離婚或者喪偶的單身女子,單親媽媽,瞭解她們的難處,聽見過無聊人士的閒言碎語。她自以為了解這種身份的境遇。
感嘆人言可畏,民風不古的時候,她會想起古書中的烈女節婦。文藝作品裡,寡婦往往比起周圍人並不貧困,然而被長期的孤獨和寂寞擠壓得歪曲了性情,變得偏執陰暗,又或者飛蛾撲火地投向一段不可能有結果的感情。
年紀尚輕,看淡男女之情的她不知不覺中有了這樣的印象:她們的苦主要來自於依附男人的習慣,和對愛情無法割捨的渴望。
到了這個時代,有了玉婕留下的金錢,看到大姆的例子,加上對自己的信心,她義無反顧地做起寡婦,以為“寡婦”身份除了行動上的一些限制,會帶來更多的自由。
她需要感情,願意付出,期待回報,但她不會選擇男女情愛這一最不可靠的感情投資,她更喜歡孩子,更渴望親人和朋友。她按自己的想法生活,擁有了想要的一切。
一個齷齪的男人,懷著猥瑣的心思,以低劣的手段,跑來破壞,掠奪。她憤恨,卻無力還擊。
自古民不與官鬥,在這沒有民主不**制男尊女卑的社會,弱者是強者的食物,女性是男人的犧牲。
如果玉婕的身體有紅線女的本事,她一定月下奔襲,割下陸千戶的腦袋,磨光匕首,靜待每一個意圖不良的惡徒。可玉婕只是這個時代典型的閨秀,只會拈針刺繡。張歆自己提得動的也只有菜刀。
她不但要防範卑劣的手段算計自己,還要擔心謀算落空之後惡毒的黑手會伸向她身邊的人。
她還不至於無路可走。
她可以選擇再次逃離,別的地方不好說,李元川的熊本島可以為他們母子提供庇護。她相信李元川不會逼迫她,不怕那些倭寇,可這一步,邁出容易,退不回來。如果孤身一人,她也許會選擇去島上換個更自由的活法,可她不能讓孩子在海盜窩裡長大,做海盜,嫁海盜。
她知道陸千戶垂涎什麼。她可以自毀容貌,這樣雖不能完全斬斷他謀財的心思,這份剛烈足夠贏得輿論的同情,甚至官府的干涉,在這個時代的道德文化下,可以震懾住很大部分意圖不軌的惡人。這個辦法太悲壯,太憋屈,她不喜歡,孩子們的感受也會很糟糕。
還有一個辦法,更簡單,更有效,但是——
陳林氏走近來:“阿